,但很有能力,這些許瑕疵,卻也不是問題……”自己的神道法相在不斷的強化,下方的神祭者歡呼如海,但朱鵬的心神卻不由自主的沉浸,沉浸在了虛無的心神思緒之內

意志之中,那道濃濃血焰與眼瞳再一次變化凝聚,只是這一次它並沒有同去幻化出一頭七首妖龍與朱鵬爭鬥,而是將原本龐大的體積不斷的壓縮變小,最後,竟然凝聚成了一個虛幻朦朧的人身狀態,臉龐之上,唯一可以讓朱鵬清晰看到的,就是他那一雙血色殷紅的紫魄天睛

略略的伸展手掌身形,那周身凝鍊的血袍起伏,除了面孔臉頰之外,其身體四肢反倒相對勻稱凝實一些,只是血色衣袍,慘白面板,還有那極長極利的紅色指甲伸展,都顯露出一股懾人的邪意與一種:“我不是好人”的韻味

“在我的人間使徒、血親後輩中,你無疑是極出色的,力量也許並不最強,但短短時間內便幾乎從無到有的給我建立起莫大的神道體系,信仰的累積,對於吾輩神明來說,卻偏偏是極重要的才能”說到這,這個在朱鵬心意神念中存在的血色虛影微微轉身,背對頭朱鵬言道:“說,你想要怎樣的封賞,吾之神國領域,九層以上的職司隨你挑選,任你取用”

被自己所信奉的主神看重,受封成神,從此脫離肉身凡胎,幾乎可以說永恆的不死不滅,這對於真正虔誠的神道修者來說,無異於天大的恩寵賞賜——但對於有志仙道的強者來說,就無異於扼殺打壓

面對這樣的話語說辭,朱鵬只是施禮,卻並不多語一句,他知道,在心意神念差距巨大的情況下,對方可以探查到自己不惜死戰也不受神職的決絕心意

足足半晌的僵持,最後卻是以那血影略顯黯淡的嘆息告終,朱鵬的堅持似乎碰到了它心底深處的一些記憶,只聽它輕輕的吟唱:“過得一山又一山,不是巔峰不肯攀我欲求得長生果,不肯人間做等閒”歌聲渺渺,詩聲朗朗,其間“仙道孤矣,其路遠兮”的意味卻內韻無窮,若不是在這條道上吃過大苦頭,受過大罪厄,便是誦讀百千遍,也不可能在這詩詞之中品出這種意韻味道

此時此刻,有感而發,便是身側的朱鵬聽了,也驀然間覺得鼻子微酸,心頭間,千般滋味,萬種寂寞,一時間盡湧心頭,那種坐在石室裡,一閉·經年的滋味幾人嘗過?朱鵬有嬌妻美妾、紅顏知己無數,難道他就不想寂寞的發狂時,找一個人傾訴宣洩?

不是不能,而是不做想精彩,想快樂,想遠慮,早早回家種地抱娃,別在這條決絕孤木上爭風了,若是承受不住其間苦,早早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總好過日後被人當面擊敗,斬得魂飛魄散強

自古以來,修為高深的修者,或多或少的,皆會有些怪癖,並不是因為他們真的先天不正常,而百年孤獨硬生生熬出來的

他們下手殺人時狠辣果決不留餘地,那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自制,加的狠決且不留餘地閉關,閉關,閉關,自古以來,這兩個字好像都有一種讓修士嚮往的魔力,似乎能夠閉關是一種幸福一般,但實際上,一閉·經年,只有自己一人在冰冷石臺上孤坐苦修,那種滋味,絕對會讓正常人意志崩潰變成白痴,而硬生生扛下來的高階修者,所承受的精神壓力,難道就稍稍少了?

朱鵬深深的吐氣,只覺得痛入骨髓,卻又並沒有改變自己執念的意思

他早就打磨洗練過自己每一絲念頭與心意,他早就知道,自己對朝北海,暮蒼冥,一人倚一劍,逍遙天地間的瘋狂嚮往,他已經行得太遠,退不得了,若是在此道上稍退半步,朱鵬便不再是朱鵬,所剩下的唯行屍走肉而已,只因朱鵬拿得起,卻放不下,不願放下

“我知道,仙者,孤也,為人立峰之頂,不勝寒一路行之,遠遠不及有人照顧的神道舒適、坦然,但我就是不服,不忘,不退天下大道無窮,當今世人也多知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