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內攻下泰山劍宗,給您的丹成大典再添一賀。”

一句話語,一個大禮,便要以一個傳承千年的宗門為代價,在場不少修士的心膽一時間冰涼涼的,但眼神,卻不約而同的灼熱起來。

一語決而萬人頭落,一令出則血雨成河。大丈夫處身立世,當如是哉。

“閉嘴,我五嶽劍宗同氣連枝,我夫君丹成大典又豈會要“泰山破滅”這樣的賀禮,還有靈珊,你在那裡傻站著做什麼?還不給我過來。”

嶽不群尚未開口,甯中則就先一步爆發了,只是相比嶽不群的深謀遠慮,甯中則更加擔憂的卻是自己女兒,深恐嶽靈珊被朱鵬這個地星魔頭種了什麼歹毒的機巧暗算,不然他憑什麼大搖大擺的隻身赴虎穴。

甯中則的擔心並不是沒有理由的,甚至於在場多數人都有這種思慮,但隨著甯中則的話語,嶽靈珊卻是輕輕鬆鬆的跑到了母親身邊,被甯中則上上下下檢查了數遍,發現女兒毛都沒有少一根。

朱鵬也沒管甯中則的作為,相比嶽不群的可怕,甯中則的分量實在輕得沒邊了,寧氏一劍也許真的無雙無對,但極強的人可以斬出極強的劍,極強的劍卻造就不出極強的人。

這是修者本質的體現,朱鵬忌憚嶽不群,卻根本就不畏懼甯中則,哪怕其修為更在自己之上。

暗暗的扣緊袖內的青龍之鱗,這是朱鵬敢於單劍赴會的最大倚仗,他從來不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任何人的手裡,哪怕推衍了數百遍,嶽不群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出手,但朱鵬依然外鬆內緊的扣住暗手。

一旦發現嶽不群有出手的意思,朱鵬直接將整個青龍之鱗催爆,步虛境存在的強大自爆,便是初入金丹者也要稍避其鋒,更何況嶽不群要是放手不管只顧自護,半個華山都能炸成粉,便是算上華山劍宗的護宗大陣及時發動,至少劍氣殿與殿內的修士要十死七八。

無論是正人君子嶽不群,還是偽君子嶽不群,都受不起這樣的打擊,擔不起這樣的罪過,而朱鵬有過七層的把握在大爆炸中逃逸,死中求活。

當然,這已經是最後的絕殺,騰空境修士在金丹強者面前的最大逃生機率了。

好在,朱鵬終究沒有算錯,並不需要玩到那麼絕的地步,華山君子劍不能在自己的丹成大典上,擒拿甚至擊殺自己邀請來的賓客,更不能視泰山劍宗破滅之威脅於不顧。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殺意流溢的劍芒卻突然自陰影之中射殺而出,直襲朱鵬的背心要害。與此同時,泰山許子風正面撲向朱鵬,在吸引其注意的同時嘶聲高吼:“魔頭納哇……”

兔起鶻落的一瞬間,泰山許子風連個“命”字都沒喊出來,便已經被全力出手的朱鵬放倒,他用來暗算的劍器被朱鵬一腳踩在地上直接踏折,同時他身上藏的幾枚用來同歸於盡的雷丸也被朱鵬搜拿出來。

這些雷丸都是泰山劍宗的珍藏,配給這些突圍而出的死忠弟子,的確給血魂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與傷亡,如果是平時朱鵬也不會這麼敏銳的直接搜出,奈何,最近他扣青龍之鱗的作法,與雷丸自爆有異曲同工之意,所以朱鵬搜拿的手段才會利落至斯。

許子風不過築基境,他的暗算出手可以說是極為莽撞的,但自古以來劍修便以越階廝殺破敵為榮譽,偏偏成功的還不少,再加上泰山劍宗與血魂之間堪稱血仇,他近乎於半瘋狂的出手也就變得可以理解了。

只是,朱鵬生動的給在場諸人上演了一把什麼叫做:“絕對差距”,什麼叫做:“以卵擊石”。

兔起鶻落不過彈指剎那間,泰山的精銳弟子便被直接放倒了,朱鵬一向是無視同階專挑更高一階的修士挑戰,煉氣殺築基,築基斬騰空,比其猶弱一個境界的修者,想要挑戰他,還真就要做好被虐殺至渣的心理準備。

只是許子風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