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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一臉疑惑:“什麼姓雷?我叫行歌,洗月觀妙善法師門下。”她只說門下,可沒說是徒弟門人什麼的,至於別人怎麼理解就不關她的事了,嗯。
公孫異笑道:“姓雷是你自己說的,還特地要我記住,你不記得了?”
行歌一想肯定是發病時說的,連忙以“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矇混過去。又幾杯酒下肚,行歌心情有些奔放,想起那天在太湖邊的事,忍不住問道:“你和你那位同伴……你們關係很要好嗎?”
公孫異想起那天的事,想起斐然殊嘴巴的貞操,看行歌的神情也有了些變化。
“嗯,我們是朋友。”看了一眼行歌,補了一句,“走心的那種。”
別裝了,我知道你倆也走腎。行歌一臉瞭然,然後又問:“你倆更深層的關係……有人知道嗎?”
更深層?公孫異目光微變,江湖人只知他與斐然殊交好,但無人知曉他有時也為天下第一莊的鴿房貢獻情報賺點零錢,也無人知曉斐然殊現身時的笛聲,都是他所吹奏……而她又如何得知?
公孫異飲下一杯酒,又為行歌斟了一杯酒,道:“沒有。”
行歌點點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那你及時跟他分道揚鑣了也好,以後也用不著尋死了。我既然跟你做了朋友,便會為你守秘密。改明兒帶你上太平苑,那兒的舞姬色藝雙絕,舞姿撩人,我看了都有些心動,保管把你掰到不能更正常。”
等等!什麼尋死?什麼太平苑什麼正常不正常?
“我們那天不是尋死!”公孫異終於發現他的認知與行歌有極大出入。
“那不然是什麼?”行歌好奇問道。
“是——”不行,不能說出是為了洗船所以引水進來結果把船砸穿了導致險些溺水身亡,公孫異終於有些明白當時斐然殊的感受,此時他只能沉痛地閉眼,生無可戀道:“是尋死。”
行歌一臉“我就說嘛”的神情,拍了拍桌子,“來!喝酒!不說不高興的事兒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公孫,這杯敬你,敬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公孫異雖然感覺還有哪裡不對勁,行歌話中句句透著古怪,但喝酒的確在他原本的計劃之中,於是順勢喝了下去,又頻頻勸酒,直到一斤黃酒見底,行歌雙眼有些遊離,他才伺機問道:“行歌,那南華經真是妙善法師親手給你的?”
“是啊。”
“她可還說過什麼?”
行歌仔細想了想,“說了,說觀裡太窮,要省下我的口糧給其他師姐們吃。”
公孫異噎住半晌,又鼓起勁問:“你仔細想想,沒說別的嗎?”
行歌又想了想,“說了,說了好幾遍她很窮,呵呵,信她一成都雙目失明。”
妙善法師愛哭窮在道門中已經不算新鮮事了,但還是第一次聽她門下之人表達對此的看法,看來洗月觀還是有正常人的。不過這不是重點,公孫異換了個問法:“除了南華經,她有沒有給你別的什麼東西?”
行歌點點頭,“有。”
公孫異倏地靠近她,語氣急切地問:“是什麼?”
行歌眼神有些悲憤,“給了我十顆棗子!還收回了兩顆!你說說這人,摳不摳!”
公孫異簡直一口酒要湧上喉頭再吐出去了,他扶著額,忍著內傷繼續問:“除了這個呢?”
行歌眼神一下子閃爍了起來,“沒,沒有啦。”
公孫異一看她神情有異,連忙追問:“真的沒有?”
行歌無奈地閉眼,“好吧,我替天行道摸走了她偷偷藏的私房錢。”說完警惕地盯著公孫異,連聲道:“不要再問了哦,觀醜不可外揚,我不會告訴你她把私房錢藏在哪裡的。”
公孫異簡直要撞牆了,忍不住問出跟遊子仙一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