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輕鬆了一大截,便道:“不見就不見了吧,也沒什麼。”

謝滿棠做這事兒是瞞著老焦的,老焦還記掛著要去和他稟告,便趁隙告退,自己去尋謝滿棠不提。

如果玄一真人真是落了謝滿棠的手,那是休想再有命出來壞,除非他真是大羅金仙轉世。沒有玄一真人這個在京中很有名望、信眾良多的妖道在中間搗鬼使壞,張欣對自己的直接威脅『性』就要小得多。但同時,張欣遭此重創,想必也會狗急跳牆,出其不意地攻擊陷害自己。

如果她是張欣,將會從哪個方向入手呢?安怡沿著長廊來回走動,努力想要站在張欣的角度來揣摩應對這整件事。但她到底不是謝滿棠和莫天安之類的人,並不精於此類算計,更不能把所有的意外和人『性』全都算進去,只能儘量讓自己小心,然後將計就計,在五日後與田均的倒影湖相會中,努力將賤男賤女湊到一處。

靈堂清掃完畢,安怡再次回到靈堂跪到叩真子的靈前低聲禱告:“師叔祖,都是徒孫不好,讓那樣的齷齪小人來擾了您的清淨,真是罪過,您若在天有靈,請保佑徒孫,一定平安渡過此劫。”

謝滿棠懶洋洋地抱著手在後面看她雙手合十,神情虔誠地念念有詞,忍不住道:“在做什麼呢?”

安怡拉他跪下:“請師叔祖保佑咱們呢。來,給她老人家上炷香。”

謝滿棠臭著臉,不情不願地往香爐裡『插』了一炷香。

第453章 各懷鬼胎

張欣發瘋似地將眼前能看到的一切全都揮落在地,她就知道,田均這個薄情寡義的臭男人一準兒是藉機去接近安怡了。她雖然不知道他會對著安怡說些什麼,但也可以想象得到,他在安怡面前是何等的奴顏媚骨,一如當初他在自己面前的奴顏媚骨一樣。

田均心裡還是有安九的,哪怕他當初做下了那樣的事,但他一直都沒忘記安九,所以一直都不太樂意聽到她提起安九……他明明應該跟她一樣感到可怕,明明應該跟她一起並肩戰鬥阻擊安九,可是他卻沾沾自喜,狗聞到屎味兒一樣地、迫不及待地搖著尾巴湊上去討好安九……難道爭了兩世,她還是爭不過安九麼?看安九現在多麼風光啊,錦繡前程,如花樣貌,什麼都在等著安九……

嫉妒和不甘,忿恨與嫌惡,猶如毒蛇的牙一樣,細細地咬噬著張欣的靈魂和心,讓她痛苦得全身發抖,牙齒咯咯作響,就是說不出話來,一張塗了過多脂粉的臉青白相加,看上去猙獰可怖。一旁回話的僕『婦』榮婆子嚇壞了,用力去掐她的虎口,低聲喚道:“『奶』『奶』?『奶』『奶』?”

張欣拼命掙扎著,好容易才吐出一口濁氣來,迅速從榮婆子手裡縮回手,扶著炕桌搖搖晃晃地坐下來,咬著牙道:“周達家的還沒回來麼?”

“回『奶』『奶』的話,周嫂子已經回來了,一直等著回話呢。”丫頭有些害怕地和榮婆子交換了個眼『色』,這可怎麼好呢?看上去大『奶』『奶』是病得不輕了,要不要去請個大夫備著或是去告知夫人一聲啊。

榮婆子瞪了丫頭一眼,暗示她不要多事,果然張欣很快就穩住了神:“讓她快進來!”

周達家的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剛想努力擠出個笑臉來,張欣就冷冰冰地道:“不要廢話,直接回話。”

周達家的臉上的笑容就皺成了一團,可憐巴巴地道:“『奶』『奶』,陳知善家搬走了。天還不亮就走了,鄰里都不知道是去哪裡了,只知道天還未亮時他家傳來一陣響動,但因為不是太響,就沒放在心上,直到咱們去問才知道人走了,笨重的傢俬什麼的都沒要……”

“蠢貨暗黑破壞神之無極限無彈窗!那是搬家嗎?分明是連夜跑了!養你們這些飯桶是做什麼的?吃的時候比誰都積極,做事個頂個的慫!發現人不見了,為什麼拖到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