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雲睿面色一僵,卻是有些掛不住了。一振衣袖,起身往外面走去:“要管你們管就是,反正我不管了!”

張允文見場面鬧哄哄的,頓時朗聲道:“各位不是要我張某人給你們一個交代麼?今日我給你們就是!打人的那四名學員已經被逐出學院!不知各位對這個交代可曾滿意?”

此言一出,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秦風當先一揖:“張大人秉公明決,持中守正,學生佩服!”

然而這時候,那走到外圍的李雲睿卻陰聲道:“他說是就是,誰知道真假!”然而話音一落,那範澄就叱道:“李雲睿,不得胡說!張大人是什麼身份,難道還會騙我們不成!”

正在這時,只見四名收起起行囊計程車卒慢慢的走到門邊。

太學生頓時一陣沉默。很多人都認識這四人,他們正是打人的兇手,看他們現今的樣子,好像真的被逐出學院。不過眾位太學生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四人雖說表情有些沮喪,可是那眼睛中為何帶著一絲笑意?

見到這樣的情形,那李雲睿也沒了藉口,只得嘟囔一聲:“既然張大人這般言而有信,卻又為何將德言兄趕出長安?”

雖說是嘟囔,可那聲音卻是讓周圍人都聽見了。一時間,太學生望著張允文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張允文深深的看了一眼這李雲睿,這混蛋一直在那裡搬弄是非,惟恐天下不亂,如今又來攻擊自己,難道他別有用心?

想到這裡,張允文朗聲道:“那趙德言是什麼人物,四下鑽營,熱衷名利。在那詩會上更是目無餘子,極力表現,迎和陛下。老子是武將,就是看不慣那些故作矯情的人!”說著,斜起眼睛看了那李雲睿一眼。後者頓時垂下頭,看地上的螞蟻。

這種粗魯的姿態明顯受到了一些太學生的厭惡,當下便有十餘人轉身離開。李雲睿張望了一下,同樣離開了。

張允文看著剩下的太學生,說道:“此間事情已了,各位怎的還不離開?”

秦風站出來說道:“張大人詩才驚豔,先有長安古意一曲,震驚長安,後有不具名懷古詩一首,更是震盪我輩心扉。今日有幸見到張大人,還請大人為我等賦詩一首!”

當下,那範澄及其他的太學生紛紛望著張允文。

張允文沉思片刻,朗聲道:“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吟誦完畢,對眾太學生道:“這首《從軍行》,你我共勉!”

而那群太學生此刻正沉浸在詩句的意境中,反覆咀嚼,只覺胸口豪氣驟生。聽到張允文的話,眾人似乎一下醒了過來。

那秦風目光閃爍,忽然咬咬牙,說道:“張大人,不知你這軍事學院還招不招生?若是招生,秦風願意進入學院裡從軍,在大人麾下聽令!”

此言一出,莫說是張允文,就連同他一起的範澄等人也不由有些詫異。範澄驚訝的說道:“揚清兄,你這是為何?怎的突然想要從軍了?”

秦風道:“自幼讀《班超傳》時,便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從戎赴機。好男兒當縱橫天下,三千里外覓封侯。今日聽了張將軍的這首《從軍行》,好一個‘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張大人乃是我輩楷模啊!”

張允文的嘴角忽然彎了起來,笑道:“揚清能有此種志向,當然更好。實不相瞞,新年伊始,我軍事學院欲招生百人,作為參謀培養。若是能學完三年,既可以進入陛下的參謀院,也可以道十二衛裡面任參謀。揚清若是想要從軍,可走參謀這條路。”

秦風頓時一個長揖:“好!那我秦風明日便來學院報名!”

其餘太學生聽到可以進入陛下的參謀院或是十二衛裡任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