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天的情形,得知那神秘人是在離開西廊山後一里多地,快到官道時,突然從路邊的一株樹上躍下,一掌擊暈文皓軒,隨即又向他倆發動攻擊。

外號“大嘴”的禁衛說起那神秘人時,還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心有餘悸地道:“我從沒見過這麼快的身法,比閃電還快!若不是我……”說到這臉便紅了,另一人也是一臉尷尬。

蘇小沫十分好奇,連連追問。他二人想到事主似乎沒死,這事日後只怕瞞不住,才扭扭捏捏吞吞吐吐地道:“那人身法太快,我們躲閃不及,便……隨手……扯過……文公子……擋了一擋。真的不是有意為之!只是想找個事物擋一擋,路邊的樹又扯不動,跑過去也來不及,所以才隨手……過陣子傷好了,咱兄弟倆自然是要去向文公子賠罪的。”

蘇小沫聽後不由得在心中鄙視這兩人,如果當時三人都站著,他二人躲到文皓軒身後還說得過去,可文皓軒明明已經被擊倒了,從地上將他扯起,哪是隨手這麼簡單?

也許是她臉上鄙夷的表情太過明顯,兩禁衛不由得為自己開脫辯解道:“那姓文的公子太不經事,一擊便倒,我二人也受了兩掌劇痛難忍,不還是與那人周旋了許久,直到援兵趕到?若是他能與我二人聯手,或許能將那人纏住,待援兵趕到後將其擒住!”

蘇小沫聞言心中一動,一個念頭閃過腦海,臉色也自然地放鬆。

大嘴乘機再為自己開脫幾句,“那人身法雖快,可當時我二人聽到風聲便立即躍下馬來,將佩刀拔出了一半,那文公子卻傻坐在馬上,當然會中掌。後來我二人也是在打鬥中正好轉到了他身旁,才……那個……嘿嘿。日後還望蘇小姐看在我二人為您奔波的份上,向文大人美言幾句才好。”

他反覆解釋的原因便是,當時以為姓文的只是蘇小沫的藍顏知己,才會為了保命拿文皓軒當擋箭牌,過後才知道是大理寺卿的公子,若是日後文大人追究起來,他二人可擔不住。

蘇小沫虛應了一句,問起二人那神秘人使哪個門派的武功。二人都斬釘截鐵地道:“西域的童子功!不是童子功,不會有這麼精純的內力。”

蘇小沫決定將這一資訊反饋給爹爹,請他來推斷一下。當下便客套地問候完施禮告辭,出了門,蘇小沫與展鳴便往大理寺卿文大人的府中趕。

在文大人的府中見到文皓軒時,文皓軒正坐在軟榻上賞畫。

蘇小沫露齒一笑道:“看來文公子的傷無大礙了,小沫總算是放心了。這幾日沒來看望,實在是過意不去。”

文皓軒沒有答話,作了個“請”的手勢,請二人坐下。

小童立即奉上茶點,嘴裡還為自己主子叫屈道:“我家公子的傷怎麼沒大礙了?這幾日一直昏迷著,拿人參鹿茸吊命,晌午時才醒過來,到現在還不能說話,雙腿也無知覺。每日裡咱們幾個都得為公子按摩穴道,活活血脈。老爺急得不得了,頭髮都白了許多……”

文皓軒擺手制止小童繼續說下去,蘇小沫忙稱“慚愧慚愧”,說需要什麼名貴藥材只管跟她要,她欠了文皓軒一個人情。

文皓軒淡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小童取過文房四寶,執筆如飛,在紙上寫道:“文某心甘情願,蘇小姐不必自責。文某略通醫術,內傷可自行治癒,只是時間問題。”

蘇小沫直道文皓軒是蘇家的大恩人,見他用筆寫字實在不便,又有傷在身,不一會便顯出疲乏之態,忙請他好生安養,自己過些日子再來探望。

出了文府,蘇小沫坐在馬車上一直若有所思。展鳴輕笑著問她:“你是不是在想文皓軒的武功到底如何?他受的到底是什麼傷?”

蘇小沫點了點頭,她從兩禁衛那聽到當時的情形,心中便覺得不對勁。若是當時文皓軒傻坐著不動,很可能武功不怎麼樣,因而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