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走出去。

「啊,對了。」朝木突然又回頭,「克里斯,昨天真抱歉。你的事我很瞭解,連你想做的事,也許我都知道。所以——千萬別變成我。」

我沒聽懂他的意思。

朝木的眼神中充滿了慈祥。

我實在無法把昨晚那個漆黑、可怕面具下的雙眼,和今天朝木老闆的眼神聯想在一起。說不定樢暗耐評澩砈耍�嬲�男資只乖詒鶇Γ課宜��賴摹剛焯健棺蓯譴┳藕諫�笆��髯藕諫�婢摺4永疵揮腥絲醇�剛焯健僱嚴潞詘檔哪且簧材恰�

「偵探」彷佛還躲藏在森林的深處。當然,眼前的朝木老闆應該就是「偵探」,然而,「偵探」會不會還獨行在黑暗中,繼續活在這個鎮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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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著實冷淡的目光正掃過整個大廳。

我聽見背後傳來啜泣聲。

是悠裡。不知何時他又回來了。

「爸爸!我該怎麼辦?」悠裡抽泣著說。

唉,這就是事件終結時的景象。

「你要回來啊!」

悠裡悲痛的哭喊,聽起來彷佛來自遙遠的地方。

彷佛來自遙遠的過去……

彷佛來自大海的另一岸……

我聽到雜音。

那是響在我心底的深海雜音……

我呆呆地佇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朝木老闆沒有回答。

「孩子,」汐間輕輕調整墨鏡的位置,走到悠裡面前。「以後的事就交給我們。」

「我不要!」

悠裡轉著輪椅想要逃離,但汐間扶住輪椅的把手壓住。

「殺人犯就是殺人犯。」他像自言自語般說著,臉上露出獰笑。

悠裡睜圓了眼睛,全身僵硬。

「汐間,」真住叫他,「你跟我一起上車,現在正要忙,不是遊戲的時候。把兇手交給警察之後,得跟局裡的同事取得聯絡,然後到森林去,知道嗎?」

「丟個燒夷彈到森林裡不就沒事了?」

汐間推高墨鏡,威風十足地走出旅店。後面跟著真住和朝木老闆。朝木經過玄關時微彎的背,是我看到他的最後身影。

悠裡想追上前去,可是薙野叔阻止了,他的哭聲振痛我的耳朵。薙野叔推著悠裡的輪椅離開了大廳。

「克里斯。」先前一直保持沉默的桐井老師叫我,「去看看悠裡吧。」

「好。」

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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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真是個駭人聽聞的事件啊。」

「不過,你平安無事比什麼都重要。」

「老師,你還要留在這個鎮嗎?」

「看心情嘍。不過我比較擔心你。接下來的旅程,你也要一個人走嗎?」

「為什麼現在還來問我這個問題?」

「我覺得,你好像會因為這次的事件,而被命運的巨大浪潮所吞噬。你眼前橫亙著偌大的黑影。那個影子在你的表情上顯露出複雜的陰霾,連你的容貌都與幾天前見到你時不太一樣了。只有身高似乎一直沒變。」

「……老師,你到底想說什麼?」

「常有人說我的預言非常準確,雖然我都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接近死亡的人容易看見真實,你要多小心哪,克里斯。你還這麼年少。」

「好。」

「千萬不可以做危險的事。」

「好。」

「乖,真是個聽話的孩子。」桐井老師拍拍我的肩,「能和悠裡談談嗎?」

「我正要去找他。」

「那麼,我就在此跟你道別。有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