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雙眼的女子音訊杳然。如果釧枝所說的話確實的話,她應該已經死在森林裡。而釧枝本人恐怕也在森林裡遇害,只剩頭部流到下游。

我頓時想起悠裡說的故事。在森林裡迷路的孩子,醒來後在一個小屋裡與「偵探」交談的故事。失去眼睛的女子最後看到的小屋,與少年遇到「偵探」時的小屋是同一個地方嗎?

女子在森林盡頭觸控到的牆,究竟是什麼?包圍森林的牆,有這種東西嗎?假設真有這種牆,它是為了什麼而存在呢?腦海中再次浮現因傳染病而隔離的思考。如果整個鎮即是隔離政策下所建立,那麼一切謎團便都說得通了。

「另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自警隊隊長被殺害案。也好啦,拜這件案子所賜,我們的調查行動終於可以公開了。在這整個案子中,這是唯一被目擊到殺人現場的事件。目擊者人數眾多,但幾乎全是自警隊隊員。自警隊全體都有嫌疑。」

會談轉到湖上的事件,我有些緊張。因為我也是殺人案的目擊者之一,搞不好矛頭還會轉向我這裡來。

然而,他們的對談完全沒提到我。說不定自警隊的神目先生,並沒有向他們提起我。

「兇手在湖上消失蹤影,他留下的東西只有船一艘、無頭屍體一具,還有被認為是兇器的斧頭。但是,並沒有任何兇手可能的指紋。換句話說,我們應該可以將他視為『卡捷得』的攜帶者吧。」

在殺人現場的證據方面,幾乎所有人都不瞭解採指紋這件事。不但知道這點,還能事先防範,表示他至少具備「推理」的知識。這次事件是「卡捷得」擁有者所為的推測,應該沒有錯。

「船上的血痕、斧頭的血痕,都和被害者的血型一致。」

「其他留在現場的物品呢?」

「只有對講機。從周波數的設定,可以確定是自稱自警隊隊長黑江的用品。其他沒有發現特別的物品。也許打撈湖底還會有所發現,但恐怕是不可能。」

「那麼兇手從湖上溜到哪裡去了呢?」真住問道。

「不清楚。」汐間把餐桌一角的衛星照相板拿到手邊,「湖在這個位置。」

汐間手指的地方,有個呈新月形的湖。從衛星照片看,也可很確定凹陷的那一側是山崖,向外凸出那側是湖岸。以俯瞰方式看得更明顯。我們最初目擊到「偵探」的船,正好浮在新月的中央附近。後來,它載著無頭的屍體,漂流到月的上端岸邊停靠。

「岸邊部署了自警隊員,雖然濃霧中能見度極低,但有數名目擊者確實親眼看到湖上的殺人過程。」

「天色那麼黑,也能目擊嗎?」樢拔省�

「湖上用燈照射出朦朧的光,可能是用手電筒,或是油燈……」

「有被發現嗎?」

「沒有。」

「那天晚上黑江的行動如何?」真住代替樢把�省�

「他好像與自警隊隊員分別行動,但有幾次都以對講機和隊員連繫。」

「因此……這裡有個重點,」真住說,「屍體真的是黑江本人嗎?」

「無法斷定,但是對講機是他的。」

「指紋呢?血型?」

「無法驗證。」

「為什麼?」

「首先,黑江的血型本來就不明。而關於指紋方面,雖然可以從黑江的房間取得,但未必是他的指紋。」

「沒有人可以判斷黑江的身體特徵嗎?」

「有一位神目,是自警隊副隊長,他堅稱屍體是黑江的。但問他有什麼根據,他也答不上來。」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真住嘟囔似的說,「就算跟這次有關的『卡捷得』是『斷頭』——船上的無頭屍體也並不是黑江。」

當然,我並不是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