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我會讓內務部調查人員以更新檔案的理由當面詢問,這個工作一直都在做,誰也不會起疑的。”

現在林娜雖然不像剛才那麼害怕了,卻也老實了很多,問啥回答啥,半點主張也不敢做,連是否打這個電話也得等洪濤明確表示。

要說林娜領導的內務部,應該是復興聯盟裡效率最高的單位,沒有之一。電話打出去不到40分鐘,一份詳盡的問詢筆錄就放到了洪濤桌子上。

“這就是你們倆乾的好事!”可惜報告的內容讓洪濤忍不住又拍了桌子。

胡然也是個糊塗車子,當天並不是他把牛大貴送到醫學實驗室的,在撤到二環路時遇到了周媛和憲兵被攔了下來,然後就由周媛接手了。

他重新返回火力點繼續負責彈藥車,後面的事情一概不知道。不過在回答這些問題時透露了一個疑惑,當時牛大貴受傷的右胸和肩膀都是由他做的緊急處理。

以他多年的外科手術經驗不覺得有太大危險,完全能撐到手術。即便因為術後感染或者內臟出血不治,也不該死在半路上。

當然了,他也表示治療槍傷並不是長項,也沒有太多臨床經驗。當時除了彈頭之外,還有防彈衣的碎片進入傷口,也沒準傷到了更多血管,只是當時太匆忙沒發現,完全有可能。

京城保衛戰死了那麼多人,誰也沒在這件事上過多關注,連一向心思縝密的林娜也不曾有過任何懷疑,完全當做了正常死亡。

“這個騷貨,竟敢揹著我幹了這麼多事兒。現在是不是該把她抓起來了?我親自帶人去!”林娜雖然不清楚洪濤到底在擔心什麼,更不敢追問,可她也從洪濤的表現和這份筆錄裡看出了某些味道,立馬急眼了。

在這件事上她也是受害者,差點連丈夫帶孩子都搭進去,而罪魁禍首就是周媛。現在她只想把那個女人抓起來,再找個秘密地方嚴刑逼供。對,必須嚴刑,哪怕招供了也得上刑,最好能把那張臉弄花,免得以後再害人。

“我問你,什麼叫秘密?”此時洪濤倒是不忙了,靠在椅子上,抽著煙仰著頭不知在想什麼,說話都像是從天花板上傳下來的,悠長而空洞。

“……”林娜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啥含義,不敢亂說。

“秘密就是隻有一個人知道,只要超過兩個人就不是秘密了。你去審問周媛,不管有沒有結果,我都會把你第一個滅了口,還是幫我省點心吧。”

洪濤也沒指望她回答,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講課,只是越講越沒啥精神頭,真的像個老人了,上氣不接下氣的。

“……那我是不是死定了?讓我死也成,但孩子們不知道,焦樵也不知道,放他們一馬吧!”可是這話聽在林娜耳朵裡意思就完全不一樣,自己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啥秘密,可是知道了大概也算知情人。

“你倒是挺豁的出去,可惜我不能殺你,也不能殺周媛,因為你們也沒做錯什麼。如果非要說錯,就是好奇心有點太重了,閒人生事啊!”洪濤不想看女人被自己嚇的梨花帶雨,啥成就感也沒有,哪怕是個女特務頭子。

也不想再說什麼狠話,這件事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已經失控了。否則周媛不會假冒自己的命令,偷偷蹲在醫學實驗室。那地方除了能證明一件事之外,對她啥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