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山太太。第二天從下午的股東大會一直開到晚飯後才結束。

第一次股東大會的結果是秀山太太和孫飛虎佔三成乾股,胡楊佔五成,王剛佔二成。為啥會這麼分配股份呢?三成乾股就不用講了,那玩意被從四成被硬生生砍到了三成,再低兩位老人就等於白忙活。

最主要的分歧在胡楊這五成股份上,但洪濤說了,俺們不光出車、出馬、出人,還出馬廄和養馬場。試問誰能馬上找到合適的場所?別說王剛沒有,秀山太太和孫飛虎照樣沒有。

噯,咱就有!小樓前面的院子已經讓馬廄和修車廠佔了。沒關係,小樓有四面,接著壘院牆就是了。買這座樓的時候安全區管理處明明白白的在藍圖上標記著,小樓周圍幾十米都屬於產權範圍內!

除了固定資產之外,洪濤又說了,運輸公司誰當法人?王剛你來?要不孫飛虎來?看,你們都搖頭,那就只能讓俺們胡哥來。

當法人不光要直接面對孫長忠的報復,還得對聯盟政府負責。也就是說將來無論黑白兩道哪兒出了大問題,都要法人來承擔。權利和義務是對等的,責任大了必然得有相應的利益,否則誰會樂意幹這個費力不討好的差事。

說起這套玩意,就算佟利民在場也一樣沒戲。你說吧,從中國到外國、從現代到古代,周大福都門清,不光有理論還聯絡實際,最終就只能讓他從三成股份變成了五成。秀山太太和孫飛虎讓出一成,王剛也讓出一成。

“別想太多,咱們的公司和孫長忠的不一樣,公司收入會少很多,總體上保證公關和運營費用,再有一些積蓄留作應急,大部分利潤都會讓給運輸隊和車伕。如果不這樣怎麼能體現出咱們的先進性,怎麼能吸引更多運輸隊和車伕加入呢。”

對於這個結果,三方之中肯定有兩方是不太滿意的。沒關係,洪濤還有話講。不要以為多拿股份就能不勞而獲,那就錯了。

多勞多得才是新運輸公司的基本原則,不能說打破了孫長忠的壟斷,結果是變成了新舊兩家運輸公司一起壟斷,那就太低階了。

“我覺得沒問題……”聽完了洪濤的慷慨陳詞,秀山太太突然笑了,緩緩舉起右手率先表示支援。

“……那我也沒意見!”孫飛虎顯然是不太理解,可他和秀山太太應該私下裡有協議,見狀也不情不願的舉起了手。

“得,我舉不舉就沒用了唄!”王剛雖然把手舉起來了,可嘴裡並沒舉。

“剛子,別愁眉苦臉的,把我剛才說的話完封不動的轉告佟老闆,聽聽他的意見。如果你師傅也覺得股份少了,沒關係,我再拿出半成算在你頭上!”散會之後兩個人並肩往小樓走,洪濤拍著王剛的肩膀如是說。

“老姐姐,你今天怎麼讓個小輩兒給忽悠了。啥責任不責任的,牌照是咱倆出面拿下來的,孫長忠就算再傻也知道新運輸公司後面是誰。要說承擔責任,咱倆可一點不少啊!”

秀山公寓樓上,孫飛虎端著酒杯站在窗前,盯著下面街道上的兩個人影臉色也不太好看。對於這個股份分配結果他當然是不滿意的,而之所以被動全是秀山太太毫無端倪的舉了手。

“飛虎啊,你有沒有覺得他像一個人……”被商業夥伴和朋友當面埋怨,秀山太太並沒生氣,也沒辯駁,而是反過來提出個不相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