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睜開眼睛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她成功了。

熟悉的聲音讓邪冰原本有些迷茫渙散的瞳孔漸漸的清澈。

“師父。”看著面前笑得笑容的白鬍子老者,邪冰笑了笑,喊道。

老者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邪冰的腦袋,有些無奈的道:“你這個丫頭,魂力已經空了,為什麼還要硬拼?一百次失敗了,還有一百零一次啊。”

邪冰感受到身體上漸漸傳來的痛楚,深知這半年來積壓的傷有多重,但是面對師父的話,邪冰卻笑著搖了搖頭:“師父,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的家人朋友還在等我,我不能讓自己被‘自己’困住。”

“你這丫頭……”老者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罷了罷了。

“師父,我這是在哪?”邪冰看著眼前疑似茅草房的房子,有些疑惑的看著白鬍子老者。

“天山。”老者摸著鬍子笑著說道,這丫頭怎麼就不問問他為什麼出現?

“師父,我成功了,那我現在可以見夜慕和炎龍嗎?”邪冰可是還記得當初羽叔的話,只要她出了煉獄便可以見到夜慕和炎龍了。

白鬍子老者聞言有些幽怨的瞪了一眼邪冰:“你這小沒良心的丫頭,師父我好歹照顧了你兩個月,一醒來就找那兩個臭小子。”

邪冰本想要摸摸鼻子的,結果手還沒動,就疼得齜牙咧嘴的。

“你啊,真不知道那最後一招是怎麼使出來的,手腳皆斷,強行站立,你這丫頭當時是不想要這四肢了是不是?”老者剮了邪冰一眼,嘴上說的兇狠,手上卻聚集了魂力在邪冰的手腕上治療著。

邪冰對著自己的師父嘿嘿笑了笑:“師父最好了。不疼了。”

一句不疼了,簡單的三個字卻讓老者紅了眼眶,半年,整整半年裡邪冰只要身體稍稍好一點,便開始繼續挑戰。

半年來,手腳斷了無數次;半年來,魂力乾枯了無數次;半年來,這丫頭知不知道自己的體內究竟累積了多少的內傷?

邪冰昏迷的兩個月中,老者用了無數的珍貴靈藥,整日用魂力幫助邪冰滋養著身體,直到現在邪冰的體內仍舊殘留著些許的內傷和外傷。

“我去叫那兩個小子進來,他們也在外面等了你兩個月了。”老者匆匆說完這一句話便飛身離去。

他不願再待下去了,邪冰小丫頭,別人五十年甚至一百年才能做到的事情,她只用了兩年。

只看時間,邪冰丫頭的天賦讓人驚羨。

可是誰又能如同邪冰一樣,兩年來從來沒有休息過一分一秒呢?

誰又能如同邪冰一樣,不斷的受傷,不斷的挑戰?即使到最後一秒,也不願放棄。

天才,什麼是天才?又哪裡有什麼天才?付出與回報從來都是成正比的。

邪冰看著師父匆匆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彎起了唇角,師父心疼她,她懂。

“哇哇,小冰兒,你終於醒了!”房門被一腳踹開,一道赤色的人影飛到了邪冰的床前,炎龍的聲音裡帶著有些顫抖的歡喜。

“醒了就好。”炎龍後面跟著的正是一身黑衣俊美的夜慕,夜慕的臉上看似鎮定,而眼底的那抹焦急和歡喜卻如何也掩蓋不了。

“真的是……謝謝。”邪冰看著兩人生龍活虎的樣子也放心了,想到之前兩人為了給她拿到七彩磷火而付出的,一堆的話想說,最後卻只剩下謝謝這兩個字。

“謝什麼謝,沒有你的話,怎麼還能有我的重生?但是,我和夜好像也沒有幫到你,哎。”炎龍絕美的臉上哀嘆了一聲,嫣紅的紅唇耷拉下來。

他和夜慕兩人本以為可以將東西直接交給邪冰的,結果拿了東西的兩人竟然不能走出天山與南嶺的範圍,既然拿了兩人當然不會再送回去,只能來到了天山,還好碰上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