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我好像忘了跟你說了,我那陳大哥混進知州府當廚子,其實就是為了讓你吃棉籽油,棉籽油東西,吃了可是會斷子絕孫的。”聞秋生冷笑道,雖然他曾經在馮展青面前質疑棉籽油的作用,但對於一直是他們的首領的馮展青,他還是相信的:“你現在還只有一個女兒是不是?真可憐,你這輩子,恐怕都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沒有兒子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

“你說什麼?”齊文宇不可置信地問道,但對聞秋生的話卻不怎麼相信,畢竟他這些日子並無不適,甚至昨天晚上還曾經和駱尋瑤纏綿。

“我說,你吃了這麼多的棉籽油,這輩子別想有第二個孩子了!”聞秋生笑道,突然又看向了旁邊的一個人:“我們今天早上離開知州府的時候,不是帶上了一桶棉籽油嗎?我們拿一些,給福王嚐嚐吧!”

當時他們帶上這棉籽油,是打算帶著齊文宇逃出城以後繼續給他吃,畢竟這棉籽油要吃多了才有效,而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就是想讓齊文宇吃慣了棉籽油以後,帶上不少棉籽油離開繼續吃的,要是齊文宇能多找些人來吃,或者推廣這種棉籽油,那他們就更高興了。

至於現在麼……他們沒能逃出城,還被圍了起來,自然是怎麼樣能折騰齊文宇好,就怎麼折騰他了!

棉籽油散發著堅果的清香,用來炸東西比用菜油好很多,也比一冷就會凝結的葷油更合適做菜,但是直接吃,這樣油膩的東西絕對不好吃,偏偏聞秋生捏住了齊文宇的嘴,卻用一個大勺子拼命往他嘴裡灌。

在聞秋生說明了棉籽油的作用以後,齊文宇就有些恍惚了。

他今年不過二十歲,之前從未擔心過子嗣問題,雖然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孩,但他一直覺得駱尋瑤還會幫他生好幾個,裡面肯定就會有男孩,卻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樣話。

他都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了,這些前朝餘孽實在沒必要騙他,而且他們確實很早就混進了知州府了,但是除了棉籽油,卻沒有做任何事情……

這棉籽油真的有問題?油膩的油有很多被灌進了喉嚨,也有更多順著他的臉往下滑,讓他衣服上、胸膛上油膩一片。

吃菜一向重油的齊文宇第一次這樣厭惡油膩,幾欲作嘔卻毫無辦法。

雖然齊文宇一直在努力把灌到自己嘴裡的油往外吐,但是在聞秋生和另外一個人的挾制之下,想要做到這一點真的很難,最後,齊文宇到底還是喝下了不少油,身上同樣沾染了不少,整個人就跟從油裡撈起來的一樣。

“水……”喉嚨裡火辣辣的,齊文宇忍不住開口。

“水?你還想喝水?現在天都快黑了,衙門卻還沒把我們的人放出來……要喝水沒有,你想要喝油,倒是可以的。”聞秋生冷笑道。

齊文宇不再開口,同時也看到了透過窗戶的金色的餘暉,當初他躺在雪地裡,覺得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沒時間多想什麼,只覺得又冷又疼,但是這次,他卻想了很多很多。

他從小不受重視,兄弟之間的關係也不好,這三年對他來說無疑使最幸福的,但現在,這份幸福卻就要消失了?

躺在油膩裡,本來很喜歡的棉籽油,現在卻成了催命的毒藥,身上也火辣辣的痛。

捆綁他的粗糙的身子本就已經傷了他的面板了,現在,他身上卻又紅腫了起來,甚至滲出了血絲,就像被火炙烤著一樣。

“秋生,你給他下了毒?”和齊文宇一起被帶來的他身邊的侍衛都已經被綁在了外面,程濤殺雞儆猴過,又指使那些官兵拆除了他附近的建築砍到了他附近的樹,讓他們的視野異常開闊以後,就回到了屋子裡,結果卻正好砍到了齊文宇身上紅腫的模樣。

“陳明說了不能給他下毒免得他死了,我又哪會這麼做?”聞秋生開口,然後饒有興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