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宮女不低的位份,可是,沒過多久,六皇子的這位母親就徹底失了寵了。

當初能讓明德帝看上,這足以說明這位女子非常美麗,而她跟明德帝不過是春風一度,就立刻有了孩子,這足以說明她的運氣,只是,即便又有美貌又有運氣,在後宮依然不見得就能混的好了,因為她完全就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明德帝說點什麼她完全聽不懂,明德帝想做什麼她完全猜不出,還恃寵而驕,得罪了吳妃淑妃等好些位份高的妃子……

時間一久,明德帝自然就不願意理會她了,只是常常關注六皇子,結果她竟然還整天藉著六皇子要這要那,又不讓六皇子離她左右,弄到後來,明德帝就連六皇子都不怎麼關心了,反而又寵愛起五皇子來。

在宮裡,自然沒人能怠慢一位皇子,即便四皇子沒有母妃,日子也依然過得很好,但六皇子卻是一個意外,沒辦法,他的這位被封了嬪的母親,時常動不動就拿宮女嬤嬤出氣,時間一長,那些宮女嬤嬤對六皇子也就有了怨氣,自然不會太盡心。

當然,即便不盡心,他也是當朝六皇子,皇子的份例一點也不會少,而齊文宇過去的時候,他就正好在吃晚飯。

“六皇弟,你在吃晚飯,我們一起吃吧?”齊文宇笑問,宮裡很多人都對齊文瑞以及他的母親莊嬪敬而遠之,但是他跟齊文瑞的關係卻不錯。

齊文瑞如今不過十歲,他的母親是一個大美人,他卻沒有遺傳到那份美麗。看到齊文宇以後,他高興地笑了起來,然後又吩咐了宮女給齊文宇拿碗筷。

齊文宇今天心情很好,又很久沒見齊文瑞了,一邊吃,一邊就跟齊文瑞聊起了自己在宮外做的事情,聊到最後,還把駱尋瑤送給他的小玩意兒拿了出來炫耀。

齊文瑞從未出過宮,對宮外的一切,自然比齊文宇更加好奇,再加上他還是個孩子,對一些小玩意兒自然很喜愛,最後拿著齊文宇手裡的蚱蜢就愛不釋手地把玩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還不等齊文宇收起自己的東西,一個三十來歲的美豔婦人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這位婦人長的非常美麗,讓人見了就會心生好感,但很顯然,外表和內在有時候完全無關……她飛快地拿過齊文瑞手上草編的蚱蜢,就不屑地撇了撇嘴:“一個用草編的東西,稀罕個什麼?是隻金子做的蚱蜢才好看呢,要是寶石雕的就更好看了……四皇子,我聽說駱家人有個珠寶鋪子?”

齊文宇警覺起來,但也沒撒謊:“是有一個。”

“四皇子,現在皇后娘娘她們都帶翡翠鐲子,安心公主脖子上還掛了一個很大的翡翠貔貅,據說很能招財進寶,你下次來看文瑞的時候,就帶一個來送他好了,這樣的用草編的算什麼?”莊嬪滿不在乎地將手裡用草編的蚱蜢扔在了桌上。

金子的珠寶的有什麼好稀罕的,這可是駱尋瑤親自給自己編的!齊文宇即便一向單純,常常可以做到無視莊嬪的話,這次卻還是不願意再呆下去了,當下將蚱蜢揣在懷裡,看向了齊文瑞:“六弟,我還有差事要做,就先走了。”

齊文宇飛快地離開以後,莊嬪又看到了桌上的脂膏,挖了一塊擦在手上以後,才道:“這怎麼跟皇后用的不一樣?我上次可見到了,那個駱尋瑤送給皇后的脂膏擦在臉上以後一張臉就白白嫩嫩的,可到了你這裡呢?四皇子就拿差的來糊弄你了!”

齊文瑞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也不去要那盒已經被自己的母親拿了的脂膏了,而是拿著剩下的那盒轉身就走。

已經習慣了明德帝一睡下就馬上去睡,第二天好比明德帝更早地起來等著明德帝的賀喜,這天卻輾轉反側,一夜不曾睡好。

這脂膏他很熟,原以為做脂膏的人早就已經去世了,原來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