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上移動的聲音都清晰可聞:「今天我告訴你我懷孕的時候,你什麼心情?」

「不知道,就很難形容。」周行敘不撒謊,那種感覺很難形容,不是簡單的激動,不敢置信可以輕易描述的。

薛與梵也不是非要聽出一個標準答案,又問;「現在呢?」

現在心情經過幾個小時的沉澱後,應該會有所不同。

幾個小時,經歷了黃金圓盤和白銀之盤的轉變,植物停止光合作用,港口的貨輪裝貨卸貨完成,幾百分鐘,萬位單位的秒。

「家人。」

昏暗的臥室裡響起兩個字。

就像是為數不多的幾次迎新晚會上聽他對新生表達美好祝福時,那透過麥克風擴大而盤踞在會議中心的聲音。

低沉又有質感。

但唯一不同的是此刻,這道聲音裡的情緒。

周行敘對家人這個詞的概念很模糊,他曾經對薛與梵說過他總感覺自己『像個孤兒,像個被遺棄者,像個擠不進那個家庭的外人。』

他有的時候覺得世界好大,大到好像世界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那天薛與梵告訴他:世界大是為了讓你有更多可以去的地方,有其他的容身之所。

看著那兩條槓的時候,他突然明白了薛與梵的那句話。如果重新回答薛與梵之前的問題是什麼心情。

周行敘看著她,她爸媽應該很相愛吧。應該就像是他們知道有薛與梵的時候的那種心情。

有期待、有高興、又突然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是現在此刻望著她,什麼也不想管,違背常理也好,耽誤前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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