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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低音嗓的人最適合唱情歌,不知道他會不會唱。
他的車進入了視線裡,最後靠著路邊閃著燈在等她。薛與梵推開店門,加快了走過去的腳步。
車裡的暖氣正在製造,薛與梵睡著的時候忘記把外套脫了,現在算是吃到了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苦頭。
「早飯吃什麼?」周行敘慢慢看著車,想等她說出來之後,好決定自己等會兒走哪條車道。
「我還好,不是很餓。」薛與梵繫好安全帶,看著感應式的雨刮器沒有節奏的掛著前擋風玻璃:「你呢?一晚上沒睡不困嗎?」
「那我送你回學校。」周行敘胃口一直都很一般,早上如果不是上課去的早了,不吃或者隨便吃吃都是常態。
薛與梵不知道他是什麼做的,一晚上沒睡精神還這麼好。反正車裡暖氣慢慢打足之後她又困了。打了一個哈欠,嘴巴里都是牙膏的檸檬味道。
腦袋自然的朝著一邊垂著,打到第三個哈欠的時候,她最終在周行敘非常不錯的車技中再一次睡著了。
這次她一睡著周行敘就發現了。趁著紅綠燈的間隙,他幫薛與梵調了一下座椅,她大約是家長口中有福氣的人,吃得下睡得香。
車開進學校沒有多大的問題,他把車停在離宿舍區最近的車位。
薛與梵睡在副駕駛上,手裡還握著昨天夜裡他特意出去買的蘋果。
這事算他越了線,昨天晚上買完蘋果,寒風鋪面朝他襲來,把他吹清醒了。他本意是報復周景揚的,她到底是無辜的,把人玩了,多少會遭天譴。
雖然周行敘不太信蒼天有眼,天道好輪迴。
蘋果擺在她腿上,原本拿著蘋果的兩隻手因為睡著了,也慢慢鬆開了,像是護寶一樣放在蘋果兩側。
周行敘還是像昨天晚上叫她起床一樣,將自己手塞到她掌心裡,只是現在她手冰冰涼,一點也不像昨天晚上睡著是一樣暖乎乎的。
他沒怎麼和女生牽過手,記憶最深刻是小學的時候,在某一年做完廣播體操還要跳舞,這舞蹈成為了不少男女生牽手的契機。
但時間已經久遠到周行敘都不記得和他牽手的小女孩是誰了。
好像是坐在他後面那個女班長,又好像是音樂課代表。
聽薛與梵說起她的專業,又是鋸子又是錘子銼刀的,但她手裡一點老繭都沒有。周行敘把玩著她手指上戴著的戒指,細細的麻花款式指環,很簡單。
他到最後都沒有叫醒薛與梵,還是她自己醒的,這一覺睡到了天徹底亮了。
脖子上的痠痛感明顯,薛與梵下意識的抬手想揉一揉,只是胳膊一動,她才發現有一隻手被人牽著。
男生的手,很大也寬厚。因為彈吉他,指腹上有繭子。
他的椅子放倒在和她差不多的位置,薛與梵一轉頭就看見了他側著的臉,倒底也是個人,他眼底也有一些烏青,是昨晚沒睡好覺的證明。
睡顏沒有觀察幾秒,他因為薛與梵手上的動靜醒了。
左手抬起,搭在他額頭上,醒神了幾秒後,他才按下座位的調節按鈕。薛與梵反握了他的右手,故意五指用力了幾下。
是叫她起床的時候,牽的手。後來看她手太涼了,暖著暖著他自己也睡著了。
她睡意濃著,看著牽著的手,傻兮兮的笑了一下,眯著眼睛看著他:「周行敘,你牽我手。」
周行敘恩了一聲,也沒什麼好辯解的:「我本來還想給你脫衣服的。」
話講得太直白反而不能叫人想歪:「等會兒下了車,你就知道冷了。」
手最後還是鬆開了,薛與梵兩隻手溫度完全一個天一個地。看著車窗外那個正隨著寒風搖曳的樟樹,薛與梵吸了吸鼻子:「慷慨赴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