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是想把我們都趕出去嗎?”

宋冉琴氣得捂著太陽穴身形晃動,蘇珩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看到母親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激得語無倫次,抿緊薄唇皺起了眉頭。

“不管你今晚是抱著什麼目的出現在這裡,還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

宋其衍低頭看了看自己修剪整潔的指甲,爾後才抬頭看向蘇珩風,不由地眯上眼睛:“按你母親剛才說的算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舅舅吧?”

硬生生地被壓低一輩,蘇珩風臉上的表情也是陰晴不定地變化。

望著蘇珩風僵硬的臉色,宋其衍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雙手十指交叉,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冷笑:“長輩說話,你一個小輩插嘴是不是有失教養?”

蘇珩風被宋其衍毒辣的反問堵得啞口無言,只是冷冷地直視著宋其衍。

“撲哧!”角落響起一聲難以抑制的笑聲。

不等眾人去尋找,尹瀝已自覺地舉了舉手,態度敷衍地道著歉:“不小心岔了口氣,你們繼續,繼續!”

靳子琦挑眉橫了眼一臉玩味的尹瀝,轉眼之際卻對上蘇珩風望過來的目光。

不過是一瞬間的對視,靳子琦便不動聲色地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她甚至感覺到蘇珩風的目光還停留在自己的臉上。

但她只是垂眸挽著唇角觀察著眼前做工精緻的甜點,置身事外的安然自若。

全場一片寂靜,氣氛劍拔弩張,靳昭東卻忽然起身婉轉地提出告辭:

“宋老,今天是你們父子相認的大日子,想必也有很多話要說,我們這些外人就不在這攪局添亂了,改日一定請宋老好好喝一盅。”

靳昭東算是說出了在場所有老油條的心聲,誰也不願意多蹚這趟渾水。

有時候道聽途說豪門恩怨和現場側耳聆聽完全是兩回事。

宋之任那臉色擺明了不希望當著外人的面處理家事,不然為何遲遲不開口?

所以靳昭東這麼一開口,宋之任便立刻接話,點頭客氣了幾句:“那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大家見諒!”

“宋翁過謙了!”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三三兩兩的寒暄裡,靳子琦也起身跟著賓客退場,在走出門口時,不由地緩下腳步看向還坐在那裡的宋其衍。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宋其衍也恰巧轉頭望過來,對上靳子琦流露著擔心的眼神,本就幽深難測的眼眸愈加地深邃。

靳子琦匆匆地錯開眼,不再多加停留地走出宴會廳,她隱約聽到宋之任飽含滄桑的一聲感嘆:“你在怪我?”

“我為什麼要怪您?在我和外公出海遇難之後,要不是您一直兢兢業業打理著藍氏,我現在還能不能有機會看到藍氏的大樓也是個未知數。”

她聽到了宋其衍語調隨意的回答,回過頭,看到的卻只有一扇緩緩合攏的大門,隔絕了宴會廳內所有的情景。

……

靳子琦回到房間便有些微弱的頭疼,快速從行李箱裡拿藥吃了才好轉過來。

四年前車禍,她的頭部受到重創,喪失了記憶,還有偶爾發作的頭痛後遺症。

倚靠在床頭,閉眼揉著太陽穴,昏昏沉沉地要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鈴被按響,靳子琦去開了門。是靳昭東。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要不要請遊輪上的私人醫生過來看看?”

靳子琦輕輕搖頭,替靳昭東倒了杯溫水:“只是有點累,不想麻煩醫生了。”

望著靳子琦略微蒼白的臉色,靳昭東似乎不太放心:“醫生剛巧就在旁邊給你琴姨診斷,過來一下也費不了多大的功夫。”

靳子琦倒水的動作一滯,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