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咱娘遭啥罪,想都想得到。分家就分家吧,叫咱娘再安安穩穩過幾年日子吧。”董氏口吻很莊重嚴肅,完全展露了作為家中長女的風範。

“分吧分吧,反正早晚都得分,弄得誰都不舒坦,還不如早早分了。”門口傳來胡氏的聲音,原來這胡氏見董健來到後院,也偷偷摸摸跟了過來,在門口貓著偷聽,聽到董氏的話後,立即跳出來,叉著腰一副要罵仗的態勢。

董氏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笑著說道:“恁些年來,多虧你照顧咱娘,現在分了,你負擔也輕一些,咱娘以後有啥事,叫阿健過去喊我一聲就行,我過來辦。”

江雨晴也看出來了,孃親之所以不想和妗子交惡,其實還是為了姥姥著想。關係搞僵了,鬧掰了,估計這邊一走,姥姥受更多的氣。

說是去買菜,其實並沒有買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基本上還是菜園裡弄個幾根青菜,連肉都不見。而且多年來,都是作為婆婆的林氏下廚房,董氏只能讓老孃哄著孩子,自己和麵擀麵,做了一鍋芝麻葉面條。

那邊吃了飯,洗了鍋,又立即動手將後院的打掃收拾乾淨,該挪過來的東西都挪好了,把林氏安頓好了,這才算完。

而至始至終,江野一直都沒有出現,董氏嘴上不說,心裡頭還是掛牽的。在周圍問了一大圈,愣是沒人說見到,直到黃昏時分,江子愚趕著馬車過來,才知道原來這小子一個人跑了那麼遠的路回家了。

送別女兒女婿,林氏又是一陣落淚。

“咱娘就是好哭,從我記事的時候,就常見她哭,再這麼哭下去,眼都快瞎了。”馬車上,董氏心疼地抱怨道。

“唉,老了,都這樣。說不定咱老了之後,還不如咱娘呢。”江子愚揮著鞭子,“啪”的一聲揮在空中,打了一個響鞭,並不是打在馬身上,馬兒步伐加快了一些,車子也開始顛簸起來,“事情處理的咋樣了?”

“沒咋樣,分家了。”董氏的不開心表現的極其明顯,因為兩兄弟在馬車上睡著了,她就來到車頭,和江子愚各坐一邊,說道,“你都沒見那個**浪妮子的熊樣,一副蹬鼻子上臉的架勢,壓根兒不把人看眼裡,跟前幾年比著厲害多了,真不知道咱娘是咋忍到現在才要分家的。”

江子愚長出了口氣,家裡現在日子好過了一些,房子馬上就要蓋起來,倆娃子也都去讀書了,本來打算把親孃楊氏接過來一起住,但楊氏不同意,三哥江子明也不同意,於是作罷。現在丈母孃分了家,一個這麼大年紀的老婆子,總不是長久之計,但如果貿然接過來,這邊老孃會不會有啥意見?作為一家之主,更是一個孝順的兒子,老爹已經下世,他總要顧及一下老孃的意見。

“別急。等回到家,我跟咱娘說一聲,就說把董營咱娘接過來住,看她咋說,也是沒啥意見的話,等房子蓋好了,立馬接過來,這麼大年紀,犯不著繼續受那些窩囊罪。”江子愚話一出口,董氏心裡瞬間暖洋洋的,畢竟是多年的夫妻,他知道她此刻最想要的是什麼,因此不消她說,他把該做的都做到,盡到做男人的本分。

這一天,江雨晴幾乎沒說上什麼話,但心裡頭卻有無數的話。前世聽說過的極品不勝列舉,啥樣的都有,可比電視劇裡豐富多彩,不過親眼目睹這樣的狗血劇情,還是頭一次。她實在想不通,胡氏的腦袋裡是不是填滿了狗屎,才會這麼不通人情,不講道理,壞到骨子裡。

如果將心比心是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態度,那為什麼有些人根本就完全以自我為中心,好像自己就是中心,所有的一切都要為著自己旋轉才是常態,而根本不會在乎旁人的感受?

以德報怨這種聖人總是少數。

儒家流傳到現在,其實孔老夫子的不少思想都被誤解了。不少人很喜歡斷章取義,比如人人都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