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才能逢凶化吉,有現在安穩日子。順便再保佑一下家裡都健健康康,和和睦睦。

天氣還沒有真正轉暖,江家這一塊門口並沒有什麼人,有倒是有那麼一個,旁邊村子裡傻子,穿得破破爛爛,腳丫子露在外面,嘴裡哼哼唧唧唱著什麼歌,臉上的汙垢黑乎乎的,看上去很是可憐。

這傻子名叫劉平。劉冢的,和江雨晴乾爹劉鐵鎖同一個村子。根據傳言,三歲死了爹,五歲孃親改嫁。撫養他的爺爺奶奶也因重疾相繼離世,姐姐妹妹被人買走當了童養媳,只剩下他一個人,孤苦無依,後來不知怎的就瘋瘋癲癲犯了神經。之後,在周邊幾個村子像個孤魂野鬼,飄飄蕩蕩,無依無靠。見到他,誰家有點殘羹剩菜也都會給給一點,不過他喜歡吃草,吃路邊的野花,野菜等,而且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拔草,每逢春夏季節。路邊野草茂盛的時候,只要有他在,很快就會幹乾淨淨,拔完一個村子,就去下一個村子。

江雨晴示意千尋停下,從車廂裡拿出兩個還沒吃完的餅子,雖然有些乾硬了,但還是很容易啃的。她走過去,蹲下,把餅子遞過去。

劉平顯示齜著牙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後盯著她手裡的餅子看了看,笑呵呵地接過去,兩隻手凍得紅腫,有些地方已經裂開了。露出紅牙牙的血肉來。結果之後,他猛地就吃起來,咬得咂咂有聲,有些空洞的眼睛看著江雨晴,嘴裡嗚嗚哇哇不知說些什麼。

這是感謝吧,應該很好吃吧。江雨晴好像能聽懂他說的話。

江雨晴轉身沒有回到車上,而是直接走到前面,進了衚衕,千尋趕著馬車緊跟其後,人和馬都在家門口停了下來。

這才一個月多,怎麼感覺像是出去了好多年?

還是那兩扇破舊的木門,兩側貼著春節用迷糊糊貼的門畫和對聯,門上的紅漆已經斑駁的不成樣子,一塊塊脫落。

連聲音都沒有,忽然一個白色的影子箭矢一樣躥了出來,不是八公還是誰,尾巴搖晃的跟撥浪鼓似得,圍在江雨晴的腿邊使勁兒地蹭啊蹭,最後實在忍不了了,抬起兩隻前蹄,江雨晴連忙伸出兩隻手和它擊了個掌。

聽到門外有動靜,正在堂屋裡跟著董氏做活的梅蘭喊了一聲,“誰啊?”

“嫂子,爹,娘,哥,小白,小甫。”江雨晴推門而入,走出了門樓,站在院子中,對著堂屋把名字喊了一遍,最後添了一句,“我們回來啦!”

“咦,我的乖乖,咋可就回來了。”董氏立馬扔下手中的活,站起來,高興地幾個大步出來,拽住江雨晴的手,又看著千尋,說道,“你看,這才出去多長時間,就瘦恁多,吃了不少苦吧,趕緊趕緊進屋裡來。”看到門口的馬車,朝屋裡喊了句,“他爹,快出來,閨女和小尋回來了,把馬車牽進來。”

“只顧著趕路,吃飯了沒?餓不餓?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這才把兩人迎進屋裡,董氏立馬問了兩句就要站起來,不過被江雨晴拉住了,“娘,我們不餓,路上該咋吃咋吃,別去忙活了。”

反倒是江子愚,情緒沒有那麼激動,把兩匹白馬好好欣賞了幾眼,讚歎地點了點頭,這才回到堂屋裡,開口第一句就是:“這麼早回來,事兒沒辦成吧?這兩匹馬漂亮,哪兒搞來的?”

董氏立馬撇了嘴,說道:“他爹,你還是娃子麼,都不會說點好聽的。”其實孩兒爹確實說出了自己心裡的因為,“晴妞啊,小尋,說實話,事兒沒辦成吧?其實,辦不成也沒關係,咱再想想辦法。”說完就用眼神安慰千尋。

有一種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