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下一秒就赤腳跳下了床,“起風了,要下(雨)!”

董氏驚醒之後,也連忙下床,連衣裳都顧不得穿,露著大白屁股,甩著豐滿的神女峰,跟著男人跑出去了。

農家人常說,風是雨的頭,風來雨不愁;還說,六月的天,娃娃臉,說變就變。

院子裡鋪的全部都是麥子,一場雨澆下來,不曉得會是怎樣的災難。對於災難,農人有著本能的躲避天賦,就拿剛才來說,江雨晴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一個睡得極其香甜呼吸沉穩的大老爺們兒,是怎麼聽到其實並不算大的風聲的?

江野聽到外面的動靜,也哧溜著身子跑出來了。

兩大一小三個人盡力把麥子往中間隆,忙活了至少兩個時辰,再用一大塊遮雨布把糧食堆蓋嚴實,四個角都用重重的石塊壓住,才算完工。這塊遮雨布,不知用的什麼料子,雨水打不溼,也不會積水,但非常昂貴,是當初花了將近一兩銀子購買的,現在價格只升不降。

直到忙完,董氏和江子愚才互相看了一眼。江子愚好歹還穿了條褻褲,董氏直接光嘟嘟的啥都沒穿,意識到這點後,她連忙把洗乾淨擦乾後的江野攆回屋裡。兩人在院子裡,好好衝了個澡。麥芒有毒,如果洗不乾淨,會讓面板紅腫,刺癢難耐。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麼算來,夫婦倆人早早入睡,也有六七個時辰了。

回屋之後,董氏看江雨晴閉著眼睛老老實實睡著,沒有醒來的意思,順手把房門關上,上了閂。黑夜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江子愚,兩人方才院中月下對視洗澡,激起了身體內囚禁的野獸,都覺得下腹熱熱的有股膨脹感。須臾,董氏過來一把抱住江子愚,他也順勢環了她生育後還未完全恢復的腰。兩人的手在對方身上游走,呼吸聲越來越急促,董氏甚至忍不住開始小聲**起來。

“吱呀……吱呀……”木床和肉體撞擊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很有韻律,

非禮無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江雨晴尷尬的不知所以,又不能捂了耳朵,小心肝早就瘋狂跳動,幾乎飆到了極限,臉也熱熱的發燙。

兩位老師教授著生理啟蒙課,當學生的怎麼可能睡得著。直到兩人氣喘吁吁,渾身汗涔涔,爬上山峰又跌落下來,才再次溫存著出去沖澡。事實上,來到院子裡之後,沖洗的時候,兩人又在水中歡愉一次之後,這才心滿意足回來屋子裡。

“他爹,你說,再懷的話是男娃還是女娃?”董氏躺在丈夫的手臂上,側身對著他,嬌羞萬千,一副小女生的模樣,哪裡還有往日裡婦人的架勢。

“男娃女娃都成,咱江家都喜歡,養得起!”江子愚在妻子額頭上印了印,使勁兒把她往身上摟了摟,緊緊貼著,也不怕黏糊糊的熱,滿臉自豪。

爹孃不折騰了,小聲說著田園版情話,江雨晴終於倦極入睡。

後半夜,風息了,並沒有雨水下來。

翌日清晨,夫婦二人又開始把昨夜堆好的麥子攤開來,直到日頭升上來,才攤勻了。院子小,所以麥子只能鋪的厚一些,效果多少會差點,但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按道理,院子外的大路上也都可以鋪上,但不少農戶把家禽家畜都放養,到處跑,一個不小心就被糟蹋了。

“子愚啊,今年的收成不賴啊,等糧食曬好了,到我這報備一下,咱再去把糧稅交了。”

站在江家大門口說話的人,正是陳州村的里正大人,名叫周來順。既然是里正,也算是國家官員,不過這周來順土生土長的農民,不會擺架子,成天一副樂呵呵的樣子,也算是與民同樂了。因為周來順的這個里正是上級指派,俸祿不高,每年一兩銀子。所以,他為了養家餬口,還是和正常的農人一樣,起早貪黑,耕田犁地除草收割,一樣不落。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