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名聲響亮數年,屹立不倒。

來往怡紅樓的不止是男子,也有女子。南梁本來就是風流之地,雖然不如東海的名士風流,但也民風開放。所以剛一入夜,便賓客盈門。

清倌樓較之女子青樓少了絲胭粉之氣,雖然絲竹管絃聲聲,金迷紙醉,但不見汙穢,反而處處清雅,來這裡的人,或論酒,或品詩,或對弈,即便紅綃帳暖,但也極雅,不見汙言穢語。

這兩日,怡紅樓內一直住著兩位貴客,一男一女,一個房間。

男子暗紅錦袍,繡著大朵的金蓮,容貌俊美不可方物,姿態張揚輕狂。女子一身紫色軟煙羅,衣襬繡著大朵的曼陀羅,清麗脫俗,嬌而不媚。

這兩人來的那日,容貌也不曾遮掩,就堂而皇之地入了怡紅樓。

怡紅樓一直接納的雖然都是風流人物,但也不曾接待過這樣兩個令人一見就出身高貴,身份不同尋常的人。而且無論再高雅的地方,也是青樓,向來拉幫結派者有之,但都是或男或女,不曾見過一男一女攜手而來。

樓主不敢慢待,將二人請到了最好的三樓煙雨閣。

二人進入之後,那男子大手一揮,萬金扔給了樓主,說住上數日,並且點了怡紅樓的十大金牌作陪。樓主即便見慣風流人物,但也是驚了夠嗆,出手大方的人他不是沒見過,但出手如此豪綽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於是立即撤了十大金牌排檔,將他們招到了煙雨閣。

十大金牌果然不愧是怡紅樓的頂樑柱,人人各有風情,每個人拿出去都可傾倒一城。

雲淺月看到這十個人的時候倒吸了口涼氣,暗暗想著可惜了大好男兒。

她的抽氣聲和嘆息聲雖細微,但還是瞞不住身邊的上官茗玥,上官茗玥攬著她的腰,腦袋枕在她肩上,邪邪地對著她笑得好不明媚,“好妹妹,你是不是後悔嫁人了?”

雲淺月白了他一眼,開啟他的手。

上官茗玥反手扣住她的手,警告道:“我不喜歡動手動腳隨便打人的女人。”

雲淺月瞪他,“我也不喜歡動手動腳隨便摟著人的男人!”

上官茗玥大笑,“我們兩個不喜歡都在一處了,既然如此,就彼此將就一下吧。”話落,腦袋移開了她的肩,但堂而皇之地摟著她的腰,對她問,“這十個人,你最喜歡哪個?”

“都喜歡!”雲淺月沒好氣地道。

上官茗玥“唔”了一聲,“胃口真大。”話落,他得意地道:“證明來對地方了,這樣吧!這十個人都留下吧!晚上我們睡床上,他們睡地上。”

雲淺月汗毛頓時豎了起來,對他惡聲惡語地道:“別作孽!”

上官茗玥揚眉,似乎不解,“什麼是作孽?”不等雲淺月說話,他道:“難道你是捨不得他們睡地上?也讓他們上床?”話落,她打量雲淺月纖細的腰肢,搖搖頭道:“十一個人的話,你能受得……”

雲淺月猛地用胳膊用力地撞向他的腰,由於兩個人捱得近,上官茗玥躲避不及,被撞了個正著,他說了一半的話語頓時頓住,臉皺成了一團,嘴裡發出嘶嘶抽氣聲。

雲淺月杏眸圓瞪,“姓上官的,你再說一遍試試,不想活了是不是?”

上官茗玥見她惱怒,頓時打住,揚唇一笑,“說說而已,惱什麼?”

“有本事你同他們在一個大床上,看你受得住受不住。”雲淺月反唇相譏。

上官茗玥聞言頓時笑了,“我應該受得住,他們嘛……就不一定了。”話落,見雲淺月黑著臉看著他,他輕咳了一聲,抱住她,“好妹妹,哥哥我困著呢,睡覺吧!”不等她發表意見,竟然抱著她向大床上走去。

雲淺月的臉更黑了,“姓上官的……”

“噓,叫哥哥!”上官茗玥打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