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手裡奪過神燈,護在懷裡,對他鄭重地道:“二皇子,這個可拆不得,昨日神燈顯靈,京城數萬人有目共睹。你若是拆了神燈,得了神靈的怪罪,怎生了得?”

玉子夕看著七公主抱著神燈一副生怕他再搶回去的架勢,他揚了揚眉,“什麼顯神靈,問天命,不過是糊弄人的玩意兒而已。依我看,沒什麼特別的。”

“孟婆婆可是**而亡了。這如何能做得假?誰會拿人命開玩笑?二皇子還是別說了。免得遭了怪罪。”七公主搖搖頭,抱著神燈走回來給雲淺月,“妹妹,這個神燈你得好好的留著。你和景世子的命數可都在裡面。”

雲淺月好笑地接過神燈,“嫂嫂真信了這個?”

“怎麼連你也不信?難道昨日之事真是作假不成?”七公主看著雲淺月。

“昨日之事到不是作假。”雲淺月搖頭,擺弄了一下神燈,對她道:“不過是兩千年前有一個男人討他的女人歡心,渡了靈識在裡面,這神燈有他一半靈識在,也只能信一半而已,不能全信。”

“能信一半也是好的,總之不能破壞,這可是神物。”七公主道。

雲淺月看著手裡的鴛鴦燈,容景說它與雲族同壽,是雲族神物,她其實也想拆了重組看看裡面有什麼稀罕東西。如今見七公主這副樣子,她若是敢拆,她就敢昏過去,於是作罷,對玉子夕道,“既然是破物,拆了估計也沒什麼,算了。”

玉子夕點點頭,濃郁的興趣消失,無所謂地擺擺手,“那就不拆了。”

七公主頓時放下心來,扶著腰坐了下來。

玉子夕走到軟榻前,身子一歪,四仰八叉地躺下去。

雲淺月看他躺倒的姿勢,跟南凌睿一個模樣,她將神燈放在桌案上,對玉子夕問,“你昨日去哪兒了?怎麼一夜沒回府?”

“昨日啊……”玉子夕勾了勾唇,唇瓣染上一抹深意,“姐姐真想聽?”

雲淺月“嗯”了一聲。

玉子夕慢悠悠地道:“昨日姐夫在大街上對你發情,有人受不住傷心離開了,我跟著那個傷心人走啊走啊,走到了月亮河,你猜怎地?她一頭扎進了河裡。冬天的月亮河,生生被她砸出了個窟窿,我憐惜美人,怕她凍著,想跳下去拽她上來,但思量再三,我這嬌肢弱體,免得姑姑和姐姐擔憂,還是自己憐惜一些的好,於是就坐在河邊等。這一等就等了兩個時辰,才等在那人從水底鑽了出來。”

“這麼大冬天的,兩個時辰怎麼受得住?”七公主驚異地道。

“是啊,怎麼守得住?可是有人就受得住,不但受得住,出來之後還蹦蹦跳跳歡歡喜喜地回城了,傷心之色片點兒再沒出現。你說奇不奇了?”玉子夕道。

七公主更是驚異,試探地問,“你說的那個人是夜小郡主?”

玉子夕笑著挑眉,“七公主也知道夜小郡主那‘一縷春情錯負人’的情事兒?”

七公主聞言看了雲淺月一眼,對玉子夕點點頭。

“嫂嫂怎麼看出來的?”雲淺月想著她竟然都沒看出來,七公主是怎麼看出來的。

七公主嘆了口氣,對雲淺月道:“妹妹,你是身在福中,景世子對你好,你便越發的懶得去想事情了,所以沒察覺。你可還記得她回京頭兩日,北山賞梅詩會?”

“自然是記得的。”雲淺月點頭,這時候她大病初癒,北山賞梅詩會正和容景鬧氣呢。

“她回京的第一件事情沒回德親王府,先去了榮王府轉了一遭。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七公主道:“我前幾日是想與你說這個的,但後來你一直住榮王府,你回來也見不到你一面,後來見你與景世子好,什麼人都插不進去,便也覺得沒了必要,說了反而讓你知道增加你的煩心,於是就沒再言語。”

“原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