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西延王數年不立太子,看來是一直尋找流落在外的大皇子。總之,一時間天下的輿論被西延太子四個字覆蓋。

冊封大典在十日後舉行,那一日正是吉日,可興一切喜事。也正是欽天監按照皇后的吩咐給夜天煜大婚擇選的良辰吉日。

因為時間短,各國得到訊息,都匆匆準備賀禮派使者前往西延。

在詔書昭告天下的三日後,天聖的皇室隱衛得到了一副西延太子的畫像,拿進了皇宮的聖陽殿,交給老皇帝過目。

老皇帝的病情在夜天逸這些日子精心調養下稍微好轉,拿著畫像看了半響,將畫像遞給站在一旁的夜天逸,道:“西延王和護國神女的兒子!果然非同一般。”

夜天逸接過畫像,看了一眼,狹長的鳳眸眯了眯,沒說話。

老皇帝發現他神色不對,問道:“天逸,怎麼了?有何不對?”

“兒臣依稀記得望春樓的嬌嬌似乎也是這般摸樣。”夜天逸道。

老皇帝一愣,看著夜天逸,不解,“望春樓的嬌嬌?”

“父皇難道忘了?孝親王府的冷小王爺喜歡望春樓的嬌嬌,後來望春樓著了大火,他因此找月兒拼命數次。”夜天逸看著畫卷,提醒老皇帝。

老皇帝恍然,對外面喊了一聲,“汶萊!”

汶萊應聲而入,恭敬地立在門口,“奴才才,皇上有何吩咐?”

“你去將望春樓嬌嬌的畫像找來,朕記得當初陸公公在的時候給朕看過一副她的畫像。”老皇帝對汶萊吩咐。

汶萊應聲,連忙下去了。

老皇帝皺眉,再次看向夜天逸手裡的畫像,“看著是很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嬌嬌不是女子嗎?不是被燒死了?難道沒死?”

“沒死!她被月兒給救了!”夜天逸道。

“又是這個月丫頭!”老皇帝臉色沉了下來。

夜天逸不再說話,看著畫像,眸光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天下女子何其之多?你想要,朕下旨,多少女人都能送進你的府裡,你怎麼就偏偏非她不可了?”老皇帝看著夜天逸,沉著臉怒道。

“天下女子何其之多也不抵一個她。父皇,就像是在你心裡有那個女人一樣,無論如今過了多少年,她死了多少年,你不也一樣忘不了?”夜天逸挑眉。

“朕忘不了,也不會讓她影響到我什麼!”老皇帝冷哼。

“以前你有多少次機會可以殺她,卻不殺,還不是因為她有一張酷似你心中那個人的容貌?您如何說沒影響到您?後來她威脅您了,您下狠心想殺了,她卻羽翼豐滿,能耐大了,您殺不了了。”夜天逸平靜地道。

老皇帝一時啞口無言。

夜天逸也不再說話。

不多時,汶萊匆匆走進來,對老皇帝恭敬地道:“秉皇上,當時陸公公被您亂棍打死後,他的遺物也隨之燒了,那副畫像當時您就看了一眼,陸公公自己收起來了,後來他一死,也隨著遺物燒了。如今沒有了!”

老皇帝皺眉,吩咐道:“出去找,找一副那嬌嬌的畫像來!”

“是!”汶萊應聲,連忙又向外走去。

“不必了!你去孝親王府將冷小王爺請進宮!冷小王爺是嬌嬌的入幕之賓,相熟甚久,還有什麼人比他對嬌嬌更為熟悉的?”夜天逸阻止住汶萊。

汶萊看向老皇帝。

“就照七皇子說的辦吧!”老皇帝滿意汶萊,即便如今他臥床不能動,全部朝務都交給了他這個等著接班的兒子,但汶萊還是凡事先問過他,再聽取夜天逸的。

汶萊應聲立即走了下去。

一個時辰後,冷邵卓被傳旨入宮。進了聖陽殿,夜天逸將手中的畫像遞給他,他疑惑地接過,看了一眼,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