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噴薄而出的赤色水流,沉默不語,下面很安靜啊,完全不知道戰況如何了。

就像他覺得的一樣,下面確實挺安靜的。

因為根本就沒開打。

成群的鬼齒龍蝰圍繞著軒浩盤旋。

它們無數次地進攻,碰撞,撕咬。

可眼前的這個人類完全不還手。

如果它們會懵逼的話大概已經懵了。

因為無論它們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多少傷口,都會在下一秒癒合。

這個男人臉上帶著笑容,彷彿是在享受著它們的侍奉?

這些可愛的鬼齒龍蝰就像是在給他做魚療!

它們前仆後繼,瘋狂地撕咬,從不間斷,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發現自己竟然……咬不動了。

軒浩看著一隻咬在自己手臂上的鬼齒龍蝰,滿意地笑了笑。

差不多了吧?他抓住鬼齒龍蝰的尾巴將它從手臂上拿開。

完好無損。

這看似鋒利的牙齒已經不足以在他身上留下傷痕。

他的目的達到了。

之前他一隻找不到合適的煉體方法,今天倒是碰巧,這簡直就是完美的鍛鍊方式,雖然剛開始有點疼罷了。

說起來,他還得感謝這些可愛的小魚。

即使現在都還在不停地給他撓著癢癢,真是一群可愛的小東西,他甚至想撈幾條回去嚐嚐味道。

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啊。

軒浩面無表情地盯著遠處巨大的陰影。

就是這玩意讓他們這麼頭疼的嗎?

他實在看不出來這東西有什麼可怕的。

又大又黑又粗又長。

看上去傻傻的,笨重無比。

這種東西不就是靶子嗎?

他看見了旁邊架好的炮臺,瞧,這不是有武器嗎?日本分部真是菜啊,有武器都不會用。

軒浩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不會用。

這種炮臺他從來沒見過,用個毛線,不需要。

提著長槍一步一步地朝著眼前的大傢伙走過去。

佐比持好像也意識到了眼前這個‘人類’的強大。

它的‘護衛’們貌似奈何不了這個人類。

那麼,就該它親自動手了。

沉重的身軀在河道里動起來。

這裡的河道太緊了,它完全施展不開,原本它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喚醒它的不是爆炸,也不是之前出現過的龍王。

而是它聽見了,自己的‘神’的心跳聲,彷彿是受到了挑釁,‘神’的心臟跳動得越來越有力,如戰鼓般振奮人心,‘神’就要甦醒了,它要為‘神’的歸來獻禮。

這個國家的所有生靈,都會是‘神’降之日的祭品。

而眼前有人要阻攔它,區區人類,竟想阻止‘神’的降臨,可笑,愚昧。

它憤怒地咆哮,巨大的嘴裡發出怪異的龍吼,龐大的身軀在河道中緩緩前行。

血色的河流淌過它的身體,無形的領域從它身上向前擴張。這些原本湍急的流水好像忘記了流動,無法在阻止它前進的步伐。

整個世界彷彿都在為它震顫,順從它的鬼齒龍蝰不在圍繞著軒浩,而是護衛於它的身邊,這一刻,暴君將要御駕親征,至尊將踏平眼前的一切。

赤鬼川的河水彷彿在哭泣,畏懼著暴君的降臨,整個河道彷彿都要塌陷下來,停滯的水流像是在向這位暴君叩首,它們不敢流動,暴權的中壓讓它們停滯不前。

這是‘王權’,一位完全體的次代種,一位曾經被日本奉為神的存在——佐比持的‘王權’。

很慶幸源稚生不在這裡,否則他會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