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華麗的九十度急轉彎,警笛猛然鳴起,警車強行插到了一輛桑塔納前面,甩尾濺起的巨大水浪幾乎將身後的桑塔納整個埋沒,被猛地擋住視線的後車司機一個急轉彎往路邊拐去:“草泥馬,警車就了不起啊!”

張勇的臉上有一種病態的潮紅,他半蹲在座位上用手指著前方已經渺茫的道路大聲嚎叫著:“快點兒,再快點兒,就在前面,我看見了,看見了!”

李偉用力握緊方向盤,劣質的警用麵包車開到14o碼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了,甚至李偉都不清楚這種9o年代中期的松花江最初設計時儀表盤上標明的14o就連設計師到底都有沒有當過真。大雨瓢潑下,李偉幾乎看不清前面的景況,雨幕猶如厚厚的幕簾一樣把車前的道路遮擋的嚴嚴實實,而張勇卻如同了狂一樣指著前面大聲怒號:“就在前面,就在前面,攆上了,再快點兒!”

14o碼的車下,一輛一輛的轎車被李偉扔在身後,好幾次差點與前車相撞時,李偉都憑藉著前世試新車的駕駛感幾乎把方向盤轉到脫臼躲開相撞的可能,十幾個急轉彎後李偉終於透過厚厚的雨簾看見了百米外的一輛黑色轎車也快的往前疾駛,也許是受限於司機蹩腳的駕駛技術,在好幾次搶車道的時候差點相撞的情況下,黑色轎車終於安分了下來,保持著約莫8o碼的度在街道上橫衝直撞,街上寥寥無幾的行人舉著傘張口結舌的望著一輛狂閃著警笛的警車猶如了瘋一樣左顛右晃,卻又恰到好處的在一個十字路口一個橫穿截擋在一輛黑色轎車前面停了下來。

黑色轎車一個急剎車停在警車側面,張勇用力踹開車門大跨步奔到黑色轎車駕駛座捏緊了拳頭直接往窗戶玻璃砸去,“哐當”一聲藍色的有機玻璃碎成了好幾塊,張勇雙手伸進車內,直接架住司機的脖子把司機的頭卡在窗戶上,鮮血直流的拳頭朝著司機的鼻子便用力砸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司機大驚失措的用力把頭往車窗內縮,李偉也跳了下車拽住了張勇的雙手大聲喊道:“不能這樣打,把人打壞了你也要坐牢的!”

“老子不怕坐牢,”張勇連頭都沒有回,掄圓了雙拳照著司機已經滿是血的臉上砸去,司機彷彿殺豬一般出哀嚎:“你敢打我,你…你…敢打我!”

“你坐牢了,誰來照看聶倩?真要打死他?”李偉望著已經七竅流血的司機,拽緊了張勇的胳膊,用盡全身力氣大聲提醒著,張勇稍微愣了一下,腦子猛的靜了一下,望著已經打的滿臉開花的司機,悶哼了一聲放開司機,停下了毆打,隨後又猶然不解恨的轉過身朝著黑色奧迪的前門猛踹了一腳,“咚“的一聲巨響後,車門整個往內凹陷了進去。

“殺人了,殺人了,”一個淒厲的女聲從後車座傳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推開車門抱著張勇就拳打腳踢,全身亂掐的撒起潑來,邊掐邊彷彿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大聲哀嚎著:“有人打市長了,有人打市長啦!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張勇一個巴掌把女人扇倒在地上,一股無名之火再次騰空而起,他再次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架起司機的脖子,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就是國家主席,老子也照打不誤,”臉上猙獰的神情讓司機原本就已經一塌糊塗的臉上再次變上恐懼的神色,司機用力掙扎著:“我是陽關市副市長葉斌,你敢打我是要槍斃的!”

副市長?李偉心中一驚,望著黑色奧迪車上掛的黑色車牌寫著西sooo4,猛的明白這居然是陽關市副市長的車,再打下去麻煩怕是要鬧大的。想到這兒,李偉趕緊用力拉過張勇,不讓他再肆意的在葉斌臉上洩著自己滔天的憤怒。

張勇用力的掙扎著,使勁扣著李偉攔腰抱住他的雙手,鑽心的疼痛讓李偉倒吸了口涼氣,疼的李偉火氣陡然升了上去,他放開了張勇,指著葉斌喊道:“你打吧,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