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血,血自來能流通,用我的血應該也一樣吧?”我認真的凝著陸仙,期待著他的回答。既然喝了王上的血,那我身上必然融有王上的血,這是不可置疑的。

“當然,你的血也行,兩碗的量怎麼樣?”陸仙淡瞥著我,笑得有些詭異。

我訝然望著陸仙,表情有些木,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兩碗的量?你是想要我的命麼?

“怎麼?有難度了?後悔了?”陸仙側首細凝著我,笑得有些得意。

我鎖眉靜盯著他,輕咬了一下嘴唇,“兩碗可以,但我必須先見到少傾哥哥。”

“你是怕我騙你?”陸仙有些淡淡失笑。

“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是可信的,不是嗎?”我淡睇了他一眼,沉眸很平靜的吐出了這句話。

“說得對。”陸仙不禁冷笑了。大概覺得我說話的樣子太認真了吧。

我嗤之淡然,“什麼時候帶我見尤少傾?”

“沒時候。”陸仙的語氣驟然冷如霜。

我怔怔的看著他,微蹙眉宇,嘴邊噙著一絲冷笑,“你不是陸仙。”

“呦,我怎麼就不是陸仙了?”他的表情即刻盪漾了起來,細瞅著我,淺笑不止。

“下次變身時,別忘了自己的尾巴。”我轉身坐回到了自己桌邊。白櫻,你真的把唬我當成了自己的樂趣嗎?告訴你,我討厭別人騙我,十分的討厭。

“如今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就不隱瞞了。我是白櫻沒錯。”白櫻一個輕轉身,把自己原本的女子模樣呈現了出來,白衣飄飄,如雲如霧。

我微微轉頭,強扯出了一抹笑,“白櫻,欺騙我很好玩嗎?”

“對,是很好玩,我一直拿這當樂趣。”白櫻冷笑依舊,一雙水眸閃著犀利的光芒。

我嗤之以鼻,冷眼看她,道:“好玩的還在後面呢。”當然,菩兒也不是省油的燈,有人拿耍我當樂趣,我自然不會對那人客氣。

“就憑你那點能力?”白櫻嘖嘖的搖頭,走到了我面前,手輕按在了桌子上,接著道:“在赤水堂時,你怎麼不去幫尤少傾擋箭?若沒有我在,尤少傾早就一命嗚呼了。”

“我是人,你是狐,自然沒得比。”我淡淡道。

“你是人嗎?你不是鬼胎麼?你忘了?”白櫻笑意更加的冷了。

我不想跟她扯這些沒用的,於是,淡笑道:“如果沒事,你從哪來還回哪去吧。夜深了,我也困了。”

“轟人呢?”白櫻見我驅她走,明顯有些不悅。

“是你自己說轟的,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讓你從哪來回哪去而已。”我毫無情緒的吐出了這句話。對於白櫻的欺騙行為,想起來都讓我恨得牙癢癢,不得不說,我尤菩兒確實夠悲劇的。

“尤菩兒,你可真讓我羨慕,嫉妒,恨。王上為了清除你體內剩餘的炎火,竟然能割腕拋血,實在匪夷所思。”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你再羨慕,再嫉妒,再恨也枉然。從哪來回哪去吧,我沒時間跟你在這瞎耗了。”我淡淡吐出了這句話,不自覺展露出了絲絲睏倦之態。

“我雖然騙了你身份,但我說尤少傾受了重傷,那可是真的。若不是為尋藥引來,我才懶得搭理你。”白櫻很不屑的甩了我一眼。

“藥引可以,但前提是,我必須見到哥哥,否則免談。你的鬼花招很多,如果你是我,你也不會不防的,對不對?”我噙笑隨風幽幽蕩起。

“好尤菩兒,你有種”白櫻聽罷我的話,憤意明顯上升,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隨即把臉湊到了我跟前,強拈出了一抹溫笑,“既然你這麼無情無義,那麼,我就讓尤少傾慢慢死去吧。我就告訴他,他的好妹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連點血都不願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