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闆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潮紅,吩咐手下的人,一旦李老確定了是玻璃種,那麼立刻在門前將買來的所有鞭炮一塊放完,讓古玩城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店鋪賭漲了,大漲了,大漲到所有人都無法置信的地步。

“從這點翡翠來看,已經接近玻璃種的全透明,雖然接近,但還有些欠缺,方小子,加把勁,把這一部分完全擦開,我再看看。”仔細觀察了翡翠表現,李老慎重的說道,玻璃種翡翠可不能隨口便能說出來的,這塊翡翠乍一眼看上去,確實跟玻璃種一般無二,可是仔細看看,卻還是能看出其中的差異。

雖然只差一點,但卻是天和地的區別,多那麼一點,就成為翡翠最頂級的玻璃種,少那麼一點,卻也只能仰望玻璃種了。

方遊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眾人那高呼玻璃種聲音的影響,依然有條不紊的擦著毛料,毛料的視窗越擦越大,露出的淺綠色翡翠也越來越多。

看著這幾乎完全透明的美麗翡翠,圍觀的眾人徹底陷入了瘋狂狀態中,不斷的高呼,漲了,大漲了。

李老招呼著方遊停了下來,趴在解石機上,仔細觀看著這近乎一個巴掌大的翡翠視窗,表情凝重無比。

整個現場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剛才還高呼漲了漲了的混亂人群,此刻變得無比的寂靜,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眼神死死的盯著李老和解石機上的翡翠,等待著李老說出最後的結果。

馮老闆更加的緊張,實在害怕從李老嘴裡說出這塊翡翠不是玻璃種,那麼他那些鞭炮也不用放了,本來期待的玻璃種,現在卻又不是,簡直讓人臉上無光啊。

眾人屏住呼吸,不斷喘著粗氣,心臟一直嘭嘭亂跳著,他們實在太期待最後的結果了,太期待眼前這塊翡翠就是傳說中的玻璃種,那麼他們就是這吳陽第一塊玻璃種的見證人,以後在賭石界,誰還敢再說自己沒有見過玻璃種。

李老趴在解石機上看了半天,又拿起翡翠在陽光下看了一會,終於面色平淡的點了點頭,從他那平靜的臉上,任何人都無法看出,這翡翠究竟是玻璃種,還是比玻璃種低一等級的翡翠。

沈剛跟眾人一樣,都死死的望著李老,如果這塊是玻璃種,那麼足以證明方遊和他擁有同樣對翡翠敏感的直覺,甚至比他還更加的敏感。

只因為自己從這些毛料中挑出了冰種藍花冰,而方遊卻挑出了一個稀世罕見,從未有過的冰糯種劉關張三色翡翠,這一塊毛料一旦是玻璃種的話,足以證明方遊並不是以運氣來選擇毛料。

“這塊毛料上……”李老依然面無表情,輕輕張開嘴巴,緩緩說道,此刻,現場沒有任何雜音,有的只是眾人那嘭嘭亂跳的心臟,他們有些害怕期待越大,失望越大,他們有的人甚至在想,李老如果不開口就好了,可以讓他們永遠的保持著對這塊翡翠的猜想,而不至於直接失望到谷底。

實在是玻璃種三個字的名號太重了,重到任何人都無法承受住打擊。

李老那緩慢的話語,對於眾人來說,是一種難言的煎熬,就像是等待著法官宣判自己命運一般,讓人無法保持平靜,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緊的繃著,李老的話,可以讓他們緊繃的神經無比的放鬆,同樣,也可以讓他們緊繃的神經,直接繃斷,繃的屍骨無存。…;

對於眾人的那緊張,激動,期待的表情,李老視而不見,甚至有人因為專心無比,手中的手機掉落在地都毫不在意,依然專注的望著李老,這些都沒有影響到李老,他面無表情的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塊毛料上所解出的翡翠種水已經達到了玻璃種,這是一塊玻璃種淺綠翡翠,一塊真正的玻璃種。”

“啊,玻璃種,大漲了,大漲了,我受不了了,竟然真是玻璃種,真是玻璃種……”從李老那輕輕張開的嘴巴中,說出的這三個字,讓現場的所有人徹底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