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了一圈,兩個不懂行的除了看到木頭還是木頭,啥也看不懂。

但是他們相信謝家,都把他們領到造船的老窩來了,那是誠心誠意幫助她們。

謝永新親自把她們送回客棧,這也算一天過去了。

他回到家給母親說了姓李的都說的什麼話,姓楊的很少說話,帶著孩子總要照顧孩子。

“娘,你說這兩家人是怎麼回事?讓個什麼也不懂的婦人來買海船,一問三不知,難道跟妹子一樣?”

他有個妹妹家裡最小的,成親後生一兒一女,過了十年,妹夫沒了。好在妹妹婆家把她當閨女一樣,妹妹頂著妹夫這一支跟著他跑海運。

謝永新開始瞅著衛五姑太太,覺得妹妹和她有點像,不是長得像,是說話做事幹脆利落。

這女人沒了丈夫自己頂天立地,慢慢地就變成這樣。

妹妹當初也是在家能繡花,後來能耍大刀,沒那個拼命勁狠勁,壓不住那幫男人。

謝永新又給母親說了那個李五說要找個師傅學航海,他答應了,但是說一時半會找不著。

謝老太太點下頭說道:“等你妹子回來,讓你妹子教她們。兩個女人家也別跟個大老爺們學了。還有,讓你身邊的任強跟著你妹子一起。”

謝永新大吃一驚,不知道母親為何這麼安排。

如果只是救命之恩,這也談不上多大的救命之恩,只是伸手拉了一把。

可是母親竟然讓妹子出面不說,還讓他身邊的任強出來。

當年母親有一位幾十年深交的朋友想借任強母親都沒給。

這二位是何來頭?

他習慣了聽從吩咐,沒敢多問。

回到自個院子又問了一遍媳婦陳氏,那天兩位來是什麼樣的情況,聽完之後納悶,很普通的交談。

等大哥回來問問大哥。

謝永安大哥聽了之後皺下眉,說道:“你別問了,娘怎麼交代你就怎麼做。”

謝永新說道:“我不是好奇嗎?還沒哪個人值得娘這樣交代。小妹什麼時候回來?”

“還得過一陣子吧。”

他們小妹的婆家祖籍在雷州府,祖宅有人過世,小妹帶著兒子陪著婆婆奔喪去了。

謝家三個兄弟一個妹妹,老二常年在外,老大守在家裡,老三跑海運,謝老太太坐鎮,謝老太爺十年前過世。

衛五姑太太她們回去,又是興奮。

“咱們就定個差不多點,太大了掌握不了。這個造船要一段時間,要不咱們先下定金。不是答應幫咱找人嗎?到時候讓他們把船直接開到崖州,咱們在那兒接貨。”

歸閒靜覺得也是這樣,難道她們還在這等著?

“我覺得應該給別人實話實說,既然謝家這麼誠心誠意幫忙,咱也要說明身份。不然人到崖州了,找誰呀?”

衛五姑太太說道:“我也想到這兒了,明天咱再去一趟謝家,正好把買的禮物送過去,等他們收了咱給的定金然後咱們再說。”

這一次去沒帶兩個孩子,謝家三個兒媳也沒出來,謝老大和謝老三陪著母親招待了他們。

衛五姑太太說了一些感謝話,親自拿出銀票,走到謝老太太跟前遞過去說是買船的定金,希望轉交給陳家。

謝老太太接過放在桌上,衛五姑太太又說了過幾天她們告辭,回頭讓他們請的師傅把船開到崖州,然後。報了真名和身份。

“到了崖州,直接問盈香閣,找東家誰都知道,這是我歸姐姐的買賣。”

謝家兄弟大吃一驚,一同看向歸閒靜,因為每次見到的兩人都是這個姓衛的說話。

誰也沒想到真正做買賣的是姓歸的,而且姓歸的是京城永安豪府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