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樣,先不說我們不會做什麼對玉鳳不利的事情,單以你幫了我們逃過邪皇的追捕這一條足以讓你大皇子的政治生涯沉寂,你又何必追根究底呢?”

玉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地道:“你要恩將仇報?”

茉歌一笑,微有點冷意,臉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她語氣清涼地說道:“不是什麼恩將仇報,玉邪,相互牽制一下而已,況且我們的身份和你毫無關係,你要關心的是你怎樣才能在三個皇子中脫穎而出,在玉鳳立足,其他的你就不必管太多了!”

玉邪沉默了,茉歌說的不無道理,他沉沉地舒了一口氣,擰眉道:“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麼做是最快的?”

茉歌驚訝地挑眉,瞧著玉邪臉色的紅暈,差點沒笑出來,這個高傲的孩子是在求她麼?還真是奇聞呢!

“我不是有一個很大寫的師傅麼?”茉歌笑問道,他的學識不可能是自學而來。

玉邪臉色一黯,冷峻的眸子中劃過憂傷的光芒,說道:“他自從母妃去世之後就離開了!”

茉歌心裡一震,亦不好意思多問,估計又是一樁宮廷迷津,不難猜到他口中的那個他一定和他的母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想著想著,突然覺得這個孩子在宮廷中的處境真的很困難,也蠻尷尬的,德妃如今尚未有子嗣,倘若她有子,那玉牙的處境就更加艱難了,況且為了避免皇位之爭,邪皇早就立了皇后孕育的二皇子玉棠為太子,玉邪將來要面臨的處境豈是滿路荊棘可言的。

但是,以他的資質不難找尋一條屬於自己的路,為何要求助於她呢?

男孩那雙過分冷峻的眸子緊鎖著茉歌,希望她能給自己指明一條路,畢竟是孩子,他再怎麼聰明,能力畢竟有限。且邪皇亦不是省油的燈,要在他面前班門弄斧顯然需要更加精湛的演技。

他在宮中,根本就沒有力量,宮外也沒有人相幫,他的母妃只是一個五品官員的女兒,玉邪的處境就像是立在一片沙漠中,天地蒼茫,無人相助。

所以,他只能靠他自己,可他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掌權,有足夠的籌碼去應付未來的風霜血刃。

潛意識裡,他知道眼前的聖女可以給他指明方向。

茉歌沉吟了片刻,眉頭蹙緊,看著玉邪俊秀的小臉,莫名地閃過一絲茫然,問道:“玉邪,你確定那會是你一生追尋的東西嗎?”

一個小小年紀的孩子,就把自己未來看得如此明確,對自己的追尋的東西亦如此的渴望,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玉邪漆黑如墨的眸子中透出幾許恨意,又事著決然的堅定,道:“也許將來我的生命裡會出現比這個更值得我追尋的東西,可以目前為止,它是值得我付出代價去爭取的!如果我不爭取,將來就會血濺數里,或者被流放邊境。姑姑,你沒有嘗過那種被人肆意羞辱,連蛇鼠皆可百般玩弄的滋味,若你嘗過,就不會問我這樣愚蠢的問題。”

如墨的眸子洩露了他的情緒,即使他的語氣風輕雲淡,茉歌也聽出一段艱澀隱晦的歲月,這個孩子過的日子比軒轅澈小時候還要辛酸很多,連蛇鼠皆可玩弄,多蒼涼悲哀的語氣啊!

她心中一陣痠軟,或許,這就是皇家孩子的悲哀吧,為了活下去,更為了尊嚴地活下去,他必須要變得強硬,必須往前走,否則就是萬丈深淵。

玉鳳的情勢比軒轅要複雜得多,玉邪想要走出自己的一條路,真的很難,以邪皇的性格,他動了什麼心思,他又豈會不知。她不也私自給玉邪主意,畢竟這關乎他的一生,這種事情上,軒轅澈比她更能教過他,不管是經驗還是手段。

偏頭看著裡頭的軒轅澈,茉歌沉吟道:“玉邪,等鳳十一醒來,讓他告訴你該怎麼做吧?他比我更懂得讓你如此在那個環境下生存!”

玉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