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霄,不然,女兒會讓父親大人你下輩子過得很愉快的。”

“你在跟誰說話呢,是一個女兒對父親該有的態度嗎?”柳靖怒吼,這個曾經是他最得意的女兒,如今卻用憤恨的眼神盯著他,控訴著他曾經的罪行,讓他惱羞成怒。

“父親?”冷冷一笑,芷雪說道:“小時候娘就教過我一句話,在外人的眼裡,我是柳家的大小姐,可我自己到死都要記住,我是軒轅家的人。”

“你……”

芷雪很有意思地看著他們青黑的臉色,嘲笑地說道:“你不配當我的父親,身上有你一半的血液,是我這輩子的恥辱。父親大人,女兒的蘭苑有個秘密,要不要女兒說給你聽聽?”

兩雙警覺的眼神掃向她,似乎在玩弄他們,芷雪看夠了他們臉上變幻多姿的神色之後才說道:“蘭苑的閣樓北窗,正對著父親大人您的書房,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出入您書房的是哪些人,他們的職位是什麼,你在誰的身邊安插探子,誰又是你的心腹,女兒我一清二楚,你說說,入宮幾年,若是我把這些都通通告訴皇上,讓他提前做好準備,您說說,今天這一仗,您覺得您還有必勝的把握嗎?”

兩人大驚失色,尖銳而憤怒的眼神如一把刀子射向芷雪,柳靖和太后的呼吸都沉重了起來,柳靖甚至臉色蒼白如紙,他萬萬沒有想到……

“你做了什麼?”他驚恐地問道,手倏然緊緊地抓著椅背,芷雪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掐斷他的神經。

微微一笑,相對於他們的驚慌失措,芷雪就顯得悠閒而自在,她冷笑道:“沒做什麼,只是做了身為軒轅家的人該做的事,娘在我記事的時候就告訴我,皇權永不落外戚之手!”

太后冷冷一笑:“你以為就憑你和軒轅澈就能扭轉局面麼?別作夢了,這是不可能的,城門被我們佔領,軍隊不能進城,三隻大軍只能在城外交戰,不可能入城,在加上,皇城中都是我們的人,你以為就憑禁軍,你們就能取勝嗎?堅持就是痴人說夢!”

芷雪回她一抹冷笑,“是不是做夢姑姑你天亮的時候就可以知道了!”

聽著她篤定的語氣,見過大風大浪的太后心底也不禁沒底了,特別說外頭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殺聲,心底七上八下。

芷雪冷冷地掃了面如死灰的柳靖,諷刺的痕跡更加深了,她看著太后,說道:“你千不該萬不該抓了絮兒,如果不是你抓了絮兒,或許你的下場會好過一點。

尖銳地笑聲揚起,瘋狂而刺耳,如拉錯的琴音,“我都忘了我還有一張王牌,軒轅澈很在意那個丫頭,我們要是有事,拉著她一起陪葬!你們絕對找不到她在哪裡,這時候,說不定她已經瘋了,或者死了?哈哈哈……”

芷雪冷冷地笑了,“姑姑,你說她是威脅軒轅澈的王牌,我看是你想得太多了,當初為了這個皇位,他連先帝都可以殺了,更何況是認識不久的絮兒。你說,他自八歲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你殺了他的母妃,他夢想著把你生吞活剝多少年了,為了讓你消除對他的戒備。甚至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真正的軒轅澈你很快就會見識到了。裝瘋賣傻十幾年,你說他可能會被區區一個女人牽制住嗎?一個連先帝都可以殺的人,一個在八歲那年差點淹死我的男人,你認為區區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屈服嗎?”

太后如洩了氣的皮球,臉色如紙,原來宮裡那場怪病是他故意惹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先帝來不及寫下傳位詔書的時候下地獄……好可怕,那時候他才十歲!

天啊,這些年,她怎麼會把他當成一個懦弱沒有主見的男人,為了讓他繼續沉迷於雕玉,她還命人把最好的玉都送到他面前,原來,這一切都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她上當了,而且這是幾年來對他絲毫沒有疑心。

“他是怎麼知道雨妃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