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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氣,且個個閣樓迴廊的景色粗一看下來,盡是相同,可細看又可以看出不同之處。亭臺樓榭,假山吊橋,各有特色。此乃春分之時,正是牡丹花香的季節,柳府中,無論走到那裡,都香氣宜人。路過花園之時,可以順便看看夜牡丹花開的勝景。
忽然,茉歌聽到一陣突兀的交談聲,心裡一凜。趕緊閃進假山的陰影裡,舒了一口氣,心在黑暗之中怦怦直跳,她一直以為自己的膽子很大,在著一片寂靜中才發現,她也會驚慌。
聲音由遠到近,漸漸地聽清楚了,“相爺,你說這事如何辦?衛明寒馬上就要回京了,今早收到軍報,也就兩個月的時間,他就可以班師還朝了。我們得想個法子來安撫安撫他啊!從貴妃娘娘嫁給宮之後,他就遠撲邊關,如今戰功彪炳,唯恐對我們不利,還有南舒文,得趁早收服他才行!”
“衛明寒一事當時是老夫欠缺考慮了,他和芷月兩情相悅,可惜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副將,我的女兒怎麼能嫁給他?正好太后說,不放心芷雪,就讓芷月進宮了,沒想到才兩年,他就打敗雲彩國,一攬軍權!真是可恨!”
茉歌側頭望去,只見兩個身影如閣樓那邊的角落慢慢地渡到涼亭中來,一個男子四十歲上下,湛藍官服,前頭繡著一隻飛翔中的老鷹,氣質朗朗大方,老練沉穩。
另外一個五十上下,鬍子微白,雙眼歷經風霜洗禮,鬱悶而沉重,高鼻薄唇,下巴尖刻。面容看上去依然不顯得老氣,依稀可以看到年輕時必定是個翩翩美男子,中等身材,渾身散著一股濃重的權欲之氣。他就是當今相爺——柳靖!
“如今皇帝小兒無心處理朝政對本相也好,後宮有芷雪和芷月把持著,柳家的權利也不會傾倒,怪就怪在,他並不是……”柳靖忽而擰眉:“怪就怪霄兒被人暗算,如今淪為全天下的笑柄,不然衛明寒回京,本來可以聯合六部削了他的軍權,讓霄兒掌管,現在南舒文卻以失德之名上書大理寺,太后不得不出面處理此事,可恨!”
“相爺,南舒文數次和我們作對,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男子比了個殺的手勢,臉上閃過一抹陰狠,在茉歌這個角度,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狠意。
茉歌抱著衣服在假山裡頭靜靜地聽著,沒想到無心之舉,會對龍霄有這麼大的影響,想來有點過意不去,怪不得現在是全城通緝,他可能想扒她皮,喝她血了吧!
“不行!”柳靖抬手打斷,陰鬱的眸子更加沉滯,“南舒文少年得志,為左相數年,為官清廉,享譽天下。左右丞相相鬥數年,彼此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招來天下萬民議論。先帝賜予南家打王鞭,上打昏君,下打佞臣,這也是多年來我和太后不敢對他動手的原因。且南家世代位居相位,南家的長子自小學習治國之法,權謀之爭,南舒文更是其中的翹楚,保不準我們一有動靜,就被他抓到把柄,還是小心點為好!”
“先帝就是防柳家專權,誰料到他臨死之時來了這麼一招!”男子也狠狠地道,月下無人,只有兩道人在涼亭中拉長。
“南舒文是有名的狐狸,我們還是小心為好,現在主要的是衛明寒的問題,他回京,對我們有弊無利,得好好的籌謀一下,如何應對。南舒文也一定會想辦法拉攏衛明寒的!”
“不然聯姻吧!相爺不是還有五位小姐待嫁閨中嗎?”男子提議道。
柳靖微微一擰眉,雙手揹著,仰望明月,深沉地道:“是都到了要出嫁的年齡,我會斟酌著和他提這件事的,畢竟他對芷月有情,而芷眉和芷月又有三分相似,賭一把也行!”
茉歌不禁暗暗寒心,這個柳靖在說起嫁女時,語氣和在時常上賣掉一斤白菜的語氣一樣輕鬆,她不禁暗自幸運,自己是個不受寵的小姐,不然攤上這麼一個‘爹’,還真的是欲哭無淚!
不過看著他們眼中權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