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戾的問道,完全無視她此刻的狼狽,可他手裡徒然多出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還串著淡青色穗子,製作精美,顯然是男子貼身之物,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隨隨便便就塞到陌生女子的懷裡嗎?可見他們早就認識,並且關係匪淺。

寧玉怔然,當時她突然被那人抱起嚇得本就不輕,身體僵硬得發抖,又那麼多人跟他打鬥,他做了什麼她都毫無感知,哪裡知道那人竟在她懷裡塞了這東西。

而且竟被相國大人發現了。

寧玉搖頭,眼淚噼裡啪啦得掉下來,“我真的不知道。”

“還敢說不知道――”

楚慕暴怒,一個小小女奴每夜這個時辰都出現在這裡,他絕不會相信這只是該死的巧合。男人貼身之物冒死也要送到她懷裡,這他媽的會是巧合?每每她剛一出現,對方就會出現,這難道也是巧合?

虧他這個一向狂傲自負的相國大人竟也被這小女子騙得團團轉,有男人了,還是個武功卓絕,智商不低的男人。

想到這裡,楚慕越發火大,正要狂暴的發洩脾氣,低頭卻見她哭得慘兮兮,一副柔弱無骨的樣貌,碎爛的衣襟裡兩隻還未發育完全的小包子若隱若現,相國大人此刻才反應過來這個少女已經在發育了,即將成長為一個柔媚動人的女人,他斜眉一動,立時不耐煩的後退一步,雙手拉緊她胸前的衣襟,往裡合了合。

“看來不給你些顏色你是不會開口的。”

寧玉還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身體已經被他打橫夾在腋下,隨著他一起飛出了竹林。

夜深人靜,孤冷岑寂。

這樣的雨夜是沒有月光的,寧玉倚著一根柱子坐在地上,身下一片冰冷,這是一間不大的黑屋子,散發著潮溼的氣息,四周只有冰冷的牆壁,沒有桌椅,連張床都沒有,突然心裡委屈的緊,相國大人說的給她以顏色難道只是把她關起來這麼簡單嗎?

不過還好,那個相國大人還沒有完全泯滅人性,臨走前不忘把身上穿的那件外袍留下給她裹身子,即可以抵禦冷氣,又能遮擋胸前那些羞人的殘破。

銅雀樓。

楚慕倚在那雕花案後手裡不斷的摩挲著那塊羊脂白玉,青絲零散地披散在肩頭,衣襟半攏,一雙冷目雖緊盯著手裡的東西,可那神色上看,他的目光早已不知飄到多遠的地方去了。

案上依然放著兩盞金樽,兩邊的香爐冒著一縷縷青煙,味道甚是提神醒惱。

蕭子瀟單膝跪地,腰間長劍放在一邊,等待著他發話。

可他從沒見過相爺因為一件事兒沉默這麼久,心裡不斷臆測著腹誹著,他是不知道那玉是哪來的,可這塊玉看起來一定很重要,不得已乾咳了一聲,假裝自己嗓子不舒服。

楚慕聞聲將思緒拉了回來,把那玉往案上一拍,“給你三天時間找出這玉的主人是誰。”

“這……”蕭子瀟起身拿起那玉端詳一會兒,只見上面並無刻字,而且從串的珠穗上看,應該是個老物件,三天恐怕……

“為難?”楚慕挑眉,語氣已經很不好,蕭子瀟立即慘笑一聲,將玉佩小心地收在懷裡,“不,不,屬下一定拼盡全力去查。”

“若是查不到,便試試前陣子大夫人拿出的那套刑具。”

蕭子瀟惶恐地繼續慘笑,“爺放心,那刑具絕用不到屬下身上。”

要說宮裡女人的那套東西,就是男人看了也著實聞風喪膽,這不前段時間君上不受控制,執意不娶劉臻的女兒,可那日一早上朝,也不知劉臻用了什麼法子,竟讓堂堂威虎將軍女兒如今君上唯一的夫人跪在文武百官面前,自請君上納妾娶二房,還自帶了一套後宮專用刑具,若君上不同意便要逐個嘗試,君上被逼無奈,只好順從。

事情雖了了,可對於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