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望向說話老者,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孤宸山聊些山門事務,閣下若是覺得有什麼不適,可自行離去。”

“放肆!”老人脾氣火爆,更為震怒。

“你參合的是我武玄宗事務,安敢大言不慚!”

王澤笑了一下,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孤宸山山主,王澤。這裡是孤宸山,不是武玄宗,在這裡,我最大,你們武玄宗要是帶著禮物上山拜見,還算個客人,現在嗎?屁都不算!”

話音在山谷中震盪,所有人錯愕不已。

一個修為只有四境的年輕人,面對武玄宗一眾強者,如何敢說出這樣不敬的話語。

方外世道,一向錯綜複雜。

為了疏解心中詫異,他們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年輕人。

武玄宗首席供奉蔣方通,看到掛在王澤腰際的紫皮葫蘆後,不禁覺得有些面熟,默自思索一番,臉上神色驟變。

在兩年以前,他就曾見過這個葫蘆,只不過當時並不是拴在一襲青衫腰間,而是繫於一位白衣少年腰畔。

莫非他是……

蔣方通眼中閃動詭譎之色,默自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龍騫嘴角帶著一絲蔑然之色,並非針對王澤,他根本懶得多瞧王澤一眼,只是在蔑視那位被王澤痛罵的老人。

什麼內門長老,只不過是一幫修為再也無法精進,只能仰仗著一點輩分,躲在宗門之內,混吃等死的老傢伙而已。

偏偏還要強出頭,想從中爭奪一份功績,那就由著你,且看你如何自取其辱。

適才斬落魏甲軻頭顱的一劍,絕不一般,你這老傢伙,即便在境界上高出一籌,可根基並不紮實,還是法修,倒真想看看,若是打起來,你究竟能擋下對方几劍?

“你休得無禮!”

又一位老者站身出來,個頭較先前一位稍高一些,他大聲呵斥:“你莫非不知,連這孤山都是我武玄宗背後扶持才得以建立,你雖為山主,卻不過是一介傀儡而已,怎敢在我等面前造次!”

龍騫一看,兩個老傢伙居然都冒出來了,那就由著你們瞎折騰吧!

他乾脆閉起了眼睛,開始滋養心神。

“傀儡?”王澤微微搖頭,說道:“也許以前確實是,可從我接任山主那一刻起,這裡叫做孤宸山,與武玄宗再無任何關係。”

哈哈哈……

兩個老者相視大笑。

低矮老者道:“真是笑話,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嗎?若真的沒關係,這護山大陣為何對我們沒有造成絲毫的攔阻和轄制?只因武玄宗的陣,不會攔擋武玄宗的人!”

“原來如此。”王澤扭頭看向餘承墨,說:“餘首席,明日就將這破陣拆了,記得扔遠些!”

餘承墨立刻做出回應:“好的山主!”

王澤道:“現在沒關係了!”

“你……”低矮老者一時無言以對。

稍高老者冷哼一聲,道:“荒唐!你可知連你口中的餘首席,都是我家宗主的夫人!”

“那又如何?”王澤說道:“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到被窩裡去搞,我這裡是山頭,又不是炕頭!你講這些夫人、娘子之流的瑣事,成何體統!”

稍高老者也開始語噎,兩隻眼睛瞪得通紅,硬是說不出話來。

這時,殘鎖峰的崖臺之上,千下不禁發出一聲輕聲讚歎。

“老爺這找死的姿態,還真有點瀟灑呀!”

淺秀、合末回頭一看,驚問:“你們倆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薛競豐尷尬一笑,輕聲道:“你們兩個姑娘都願留下來和山主同生共死,我們兩個男人若是就這樣走了,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所以也就不走了,賭一把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