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一樣暴躁拔劍,只安靜的等到後面,果然,又因為花千骨的一句“朗哥哥”和輕水的“孟大哥”惹惱了烈行雲,一時兩邊誰也不肯退步。不一會,東方彧卿就急匆匆的趕來,烈行雲見了,叫了聲:“大學士。”

花千骨湊上去,兩人話了幾句家常,東方彧卿的眼神簡直溫柔的能漾出水來,霓漫天冷笑,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原來東方彧卿這麼早就對花千骨動了情。也對,冷血的那個,可一直是異朽閣主啊。

東方彧卿和烈行雲耳語了幾句大步流星的走到霓漫天身邊,悄聲道:“快把皇上送你的玉佩拿出來。”

霓漫天怔愣了片刻,疑惑道:“什麼玉佩?”

輕水走過,正好聽見霓漫天的話,生氣的到了兩人身邊,壓著聲音道:“你別裝了,那天明明是我把孟大哥的玉佩親手交給你的。”

霓漫天皺起眉:“孟玄朗什麼時候送過我玉佩?”難道是勾欄玉?不是送給花千骨了嗎?怎麼可能在她身上?

“你不會是弄丟了吧!”輕水激動的抓住霓漫天的胳膊,霓漫天敢保證,如果她點頭,輕水一定會當場發作,但她確實糊塗,根本不知道什麼玉佩。

東方彧卿垂眸,自然知道她不是在撒謊,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當下便阻止了輕水發火,對霓漫天道:“這就壞了,沒有玉佩,恐怕烈將軍不會輕易放行。”

霓漫天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此刻也知道不是該追究此事的時候,略一沉吟,只得越過眾人走到烈行雲面前道:“烈將軍,你誤會了,我們與皇上的確是舊識,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快馬回宮向皇上取證。可是如果你一意孤行,在此將我們抓起來,過後又發現我們與皇上的確是熟識,你又該怎麼辦?”

“這。。。”烈行雲有些猶豫,要說他為人耿直,偏是個轉不過腦筋的呆子,霓漫天向他施了幾分威壓,又把拿人的後果直接說了出來,孰輕孰重讓他自己掂量著。其實這話要是換個人說也未必震的住烈行雲,主要是霓漫天自然流露出的高貴讓他不敢大意,這氣質,比起原來的皇后娘娘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想著,烈行雲猛地驚醒,他剛才竟把皇后娘娘和這女子比較,死一百次都應該。

“烈將軍,你考慮的如何了?”霓漫天淡淡的問道,語氣中故意透出幾分不耐。烈行雲拿不準主意,也不敢對霓漫天如何,當下說話也客氣了起來:“好,我這就派人前去。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霓漫天,這位是我的師兄落十一。你只需將他的名字說出,皇上便知道了。”霓漫天不卑不亢的說完轉身便走回了後面,烈行雲正要和她點頭示意就見她理都沒理就走了,不禁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招了人過來,耳語交待了幾句就讓兵將去了。

輕水見她幾句話就搞定了烈行雲,氣更不打一處來,看烈行雲更不順眼,怎麼她說就不管用,哼!狗眼看人低,我還不稀罕呢。心中怒罵,輕水冷哼了一聲回到花千骨身邊,東方彧卿戲謔的看著她,見她淡定的回到原處站定,彎起了狐狸般的笑眼,道:“烈將軍是出了名的倔脾氣,你這麼幾句話就不費吹灰之力的穩住了他,果然是高。”白子畫也真是會挑啊,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

“異朽君是在挖苦我?”霓漫天斜睨了他一眼,不斷對他釋放出威壓,眾人只覺周圍的空氣彷彿下降了幾個溫度,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東方彧卿輕笑出聲,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你想多了。”

不過所謂施壓,其實也就是霓漫天千年間沉澱在骨子中如影隨形的威嚴罷了。遠遠的,就看見孟玄朗急匆匆的騎著馬來了,烈行雲帶領眾兵將慌忙叩拜,長留一行人卻是都跟著落十一一樣只是拱手鞠了一躬算是禮節。

“微臣東方彧卿給皇上請安。”東方彧卿上前,也跟著烈行雲一樣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