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阡陌來了。

半空中被人攔腰接過,淡淡的清香圍繞鼻尖,霓漫天安心的閉上眼任由來人摟著,心裡不禁冒出一個想法:他,好像比前世面對花千骨時來的快了。

白子畫心裡泛起一絲異樣,抱著霓漫天穩穩的落地,看著她在風中飛揚被霜染的雪白的發慢慢褪成墨色,揪著的心頓時跟著落了地。霓漫天搖搖頭,剛剛冒氣的小火苗立馬就被她撲滅了。白子畫卻是語帶擔心,淡淡的開口問道:“可有事?”

霓漫天又是搖搖頭,從他的懷抱裡出來,站直了身體。還沒等開口,雲隱就急忙帶著人迎了上來,道:“蜀山弟子云隱拜見尊上。”

☆、恩怨已了?

“你不必擔心,此事我會解決。”白子畫移開眼看向殺阡陌,情緒毫無起伏。

“殺阡陌,若你執意要挑起門派之戰的話,那今日我便留你不得。”

殺阡陌轉過頭,臉色陰沉的看著單春秋問道:“是誰讓你來騷擾蜀山的。”

“聖君,我。。”還沒等單春秋說完,殺阡陌隔空一巴掌扇了過去。白子畫只淡淡的看著,霓漫天卻是皺了皺眉,懶得聽他廢話,當下便上前叫道:“殺阡陌,你想教訓屬下我不管,但我和他有私仇未了,你要是想管就動手,不想管就靠邊,別浪費時間了。”

白子畫輕微蹙了蹙眉,是什麼樣的仇恨讓她這麼心急?殺阡陌回頭,就見霓漫天一臉冰冷,手裡拿著已出鞘的碧落劍,劍尖指地,隱隱散發著凶煞的戾氣。就算白子畫,也從來沒有跟他用這種語氣說過話,這個小丫頭真是大膽。抬手阻止了出頭的單春秋,眼神在霓漫天身上打了個轉,頗感興趣的問道:“你是蜀山的弟子?”

霓漫天幽怨的看著殺阡陌,暗罵他不著邊際。她劍都拔了,他就說這麼一句廢話。提起劍,指著殺阡陌,咬牙切齒的道:“不用廢話,你動手吧。”

“好大的口氣。好,那我就試試你的本事。”

恨不得殺阡陌剛動了動手指,白子畫就把霓漫天護到了身後,兩人隔空一對上掌又都收了手。這下輪到殺阡陌不解了,霓漫天沒給他時間去想,冷硬的道:“尊上,這是漫天的私事,請讓弟子自己解決。”

這麼一聽,殺阡陌就明白了,這大膽的丫頭是長留的弟子,白子畫護犢可以理解。不過敢和白子畫這麼說話的,他保準這丫頭是第一個。當下來了興趣,心情大好的問道:“丫頭,本君想知道你和我的手下有何仇怨?非殺他不可?”

“他殺了我爹!”霓漫天眼神彷彿瞬間就凝成了冰,周圍的溫度又開始不斷下降,直到颳起寒霜一般染白了她的發,方才停止。不得不承認,霓漫天是美的,前生是豔麗,今生多了柔和,又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雖然比不上殺阡陌的傾倒眾生,卻勝在舒服。霜染白髮飛繞,多了一絲妖冶,卻不媚俗,到讓見慣了美人的眾人好一陣怔愣。

單春秋私下明著暗著殺的人多了,殺阡陌自然也不會追究她爹是誰,但白子畫卻是明白的,霓漫天的爹是蓬萊島主霓千丈,好好的活在世上,難道?她不是霓漫天?這也不可能啊,霓千丈在糊塗也不會認錯女兒啊,再說,冒充蓬萊掌門千金,這一條,按照仙規,刑罰也不輕啊,再說,他看過她的夢境,絕對不會錯的,也許。。是義父吧。

霓漫天已經紅了眼,可不管他們想什麼,保持著僅存的一絲理智越過殺阡陌,冷冷的道:“單春秋,你不是想要六界全書嗎?”

言一出,滿場譁然。單春秋急急的問道:“六界全書在你那?”

“霓師妹,六界全書真的在你那?你不能給他。”雲隱急忙道,如果白子畫不在身邊,恐怕他會忍不住直接問怎麼回事。霓漫天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冰冷的道:“你不想白費心機吧?六界全書根本就不在蜀山,至於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