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男生居然玩上癮,調侃她是個醜女。還把她的名字寫在黑板上,惡作劇地寫上另一個男生的名字。然後那個男生會上來大腦,一臉嫌棄表情擦掉,寫上其他人的,重複無聊的遊戲。

沒人幫袁夢說話,噁心人的是小部分,沉默的卻是大多數。郝澤宇敢說話,能正面懟,某些男生會覺得無趣。

我當時覺得噁心,拿著書出去了。現在頗為後悔,應該直接做些事,而不是在背後搞鬼,就像凌寒一樣直接罵過去。

班長有調解過,還和他們打了一架,明著的事沒人做了,後來袁夢丟失的語文書在廁所中發現。

可她抱怨過,班長對她有愧疚,我也抱歉,激化到這樣的局面也有我一份。

我和她之間很少說話,只有次大掃除被分去打掃操場,地上一堆打羽毛球剩下的羽毛,輕飄飄的,掃不淨。我要不是沒有力氣,立刻就把掃帚折斷表示憤怒。

和我成反比,袁夢安靜地打掃。看著她,我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畢竟她在我毛躁的時候,已經快速掃乾淨了。

“你累嗎?”我問。

“啊?不累。”她搖搖頭,遞給我紙巾。

“不是,我其實”我沒說完,用手指指背。

她很快理解我的意思,笑著回應:“我習慣了。”

班長先人一步過去,幫她把包取下來,遞出紙巾。只是簡單的動作,卻被我放大百倍。

班長和女生都保持距離,怕女生遭到非議,唯獨對袁夢特別照顧。我知道班長有愧疚,很善良,覺得溫暖,卻不能接受。

我曾調侃他:“你知不知道有很多女生喜歡你。”

班長居然厚臉皮,很驕傲地說:“我知道。”他挑著眉毛反問:“為什麼問我,是不是你也喜歡我。”

我被他將軍得說不出來話。男生似乎愛用“喜歡”來試探,他們只當是個玩笑,可有些人真的會信以為真。

難道袁夢就是班長喜歡的女生?

我開始胡思亂想。不應該呀,袁夢多普通,沒一樣能比我優秀。她的長相在班裡也是墊底的水平,身高也很矮,跟班長一點都不配。起碼要一個漂亮的能夠配得上班長的人才能讓我輸得心甘情願。

我在心中開始詆譭袁夢。

我在幹什麼!即使班長喜歡誰也是他自己的事,輪不到我指手畫腳。自己酸自己算個什麼事。

班長的手機響了,他出去了。

閔春樹居然進來了,還沒手,裝模作樣揣兩本書。要不是他朋友,肯定會被他虛假的樣貌所騙。以前好打架,他就是一個現在學乖的刺頭兒,不過上課還是睡覺。

春樹徑直走到我座位旁,一把將班長的課本推去對面,坐下。

我想也好,一和班長靠近,正常呼吸都喘不勻了,大腦缺氧,胡思亂想。春樹到能帶來些新鮮空氣。

有人看我,我對上郝澤宇的目光,她立刻埋頭看書。

我有些為郝澤宇叫苦。她是個安靜學習的女生,適應學習環境,難為她了。

胳膊支著下巴,春樹看我做題。

我沒好氣地小聲說:“我臉上沒有習題,多看可是要收費的。”

“這道題從開始就算錯,我也在算,你發現自己算錯還要多久。”春樹冷冷地說。

我低頭檢查不走,就春樹說:“真笨,答案是十一。”

我想反駁,可是解題過程確實越來不對勁。更詭異的是,就憑春樹渣基礎知識,居然只用了兩次摸底月考,就排到我上面。

我不甘心地用膠布粘去痕跡,接著作答。

“怎麼,哪裡又錯了。”我被他看得心裡毛躁,語氣不好。

沒想到這次春樹竟然嚴肅地問我:“你有夢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