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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髒杯子,她用冰冷的自來水清洗,把水龍頭開大,不想聽客廳兩個大男人無聊的拌嘴,聽起來尷尬又丟人。
來自閔春樹的聲音:“你這個人還是喜歡自說自話,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才是生活在幻想中的人嗎?韓初給你的信,你不會看不懂吧。上面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說吧,這段臺詞你背了多久。”是木師翰的聲音:“我沒時間和你繞彎。如果你不知道就早點說,你大可以為了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爭執得到榮譽感,可我沒時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對韓初的一切都不瞭解。你根本不能保護韓初,只有我能。如果找不到她,她這一生都要毀了。如果你知道她在哪兒,就告訴我,不知道就滾遠點。”
水龍頭“嘎”地被關上,郝澤澍心怦怦直跳,幸好沒人聽見。
閔春樹雖沒聽懂,表情卻像犯了大罪。木師翰看他呆若木雞的樣子轉身離開:“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客廳突然傳來哐當的酒瓶子摔碎的聲音。
閔春樹怒斥道:“你走就走,幹嘛摔我的東西。”
郝澤澍趕忙出去,只看到閔春樹在摔自己杯子,要找茬。木師翰不搭理他,閔春樹一腳踢中木師翰後背。
“到我這鬧一場就想走,不要美事想得太美好。”閔春樹撲上去,他們扭打在一起,打翻許多酒瓶,地面全是啤酒泡沫。然而閔春樹頹廢多天沒吃飯沒力氣,被打得毫無還擊之力。
“你們只吵嘴難道還不夠嗎。”郝澤澍上前拉架,踩著一地啤酒渣滓,被閔春樹的手肘擊中臉頰,徑直朝往後倒。
她嚇得不敢動,閉著眼發覺沒有刺痛感,枕在一條手臂上。是閔春樹的手臂,他及時伸手,胳膊墊在玻璃渣上,郝澤澍才沒受到傷害。安頓好她,閔春樹仍不放棄打架,非要贏,要讓“敵人”跪地求饒。可木師翰抓著他的脖子一下子把他撂倒,先用膝蓋頂了一腳,趁著他抱著腹部的時候,一拳擊中他的臉頰。閔春樹鼻子和嘴巴都是血,而且牙齒還掉了一顆,蹲在地上乾嘔。
木師翰擦著嘴角的血:“和我來之前想的一樣,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是那麼弱,高中時候是,現在更是。只有我才能守護她。她躲我,是一時的,她躲你,是一輩子的。你註定只是她永遠的朋友。”說完摔門而去。
閔春樹蹲在地上,很痛的樣子。郝澤澍慌忙紙巾幫他止血。風很大,郝澤澍又跑到陽臺把窗戶關上,這個房間才終於停下了風雪。
她聽到閔春樹在啜泣。
閔春樹滿嘴是血,跪在地上,雙手用力砸地,淚流滿面。整個人都崩潰了,嚎啕大哭:“我輸了,我徹底輸了。我把她當成信仰,她只當我是條藉口。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對我,我的命都能給她,她為什麼不願意要。就算不喜歡我,請讓我活在謊言中也好。”
郝澤澍抱著肩膀冷冷地看著,等到他哭完,淡淡地說:“沒有她你不行嗎。“
“我會死。”閔春樹垂著腦袋。
郝澤澍一臉冷漠,將窗戶推開:“去死吧,跳下去呀,去死啊!”
閔春樹駝著揹走到窗邊,居然一隻腳跨出去。郝澤澍咬著他的衣服把他拖下來,扇了一巴掌:“你個大傻逼。要你去死,你真有種就去了,你要死為什麼不早點死,為什麼不一生下就去死,非要出現在我面前,然後再死。”
“你個大傻逼,大蠢貨,無恥不要臉,你這個大壞蛋。”郝澤澍拳頭擊打著閔春樹的身體。她用胳膊擋住眼淚,哭嚎著:“我能不能選擇不喜歡你。”
淚水很痛,腦袋要裂出縫了。
突然有人擦她眼淚。郝澤澍移開手臂,閔春樹正捏著窗簾一角給她擦。她厭惡地打落他的手,繼續哭著發脾氣:“你這窗簾都多久沒洗了,我有潔癖的。”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