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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問你,你家所處的地理位置。”
顧夜笑,漫不經心那種:“山上。”
野人。安以若暗自咒罵,“為什麼抓我來?我並不認識你。還有,誰幫我換的衣服,不懂得尊重嗎?”
“我認識你就夠了。”對於她的無理,男人唇角邊的笑意漸濃,“A城市長千金,安以若。時裝界新秀,特警隊長捨身相救的紅顏,弘泰老總正牌女友。”挑了挑眉,他說:“瞧,我多瞭解你。”眸光落在她穿著睡衣的身體上,彎唇笑起:“至於這衣服,如果你要求,我樂意效勞幫你換下它。”
安以若抿緊唇,雙手死死抓住被單擋在身前,“你是誰?”
“顧夜。”手臂微一收攏,將她更緊地擁進懷裡,她柔軟的身體貼著他,玲瓏的曲線令他的下身立刻有了反應,手指勾勒著她的臉型,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你可以叫我‘夜’”說著傾身吻了下來。
安以若快速偏頭,他的吻落在她側臉上,下一刻,他的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別惹怒我,小獅子。我向來喜歡聽話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離我遠點。”她心裡害怕極了,眼淚幾乎要掉下來,“聽見沒有,放開我,我不是你的女人。”幾乎惱羞成怒,安以若騰出雙手推拒男人慾靠近的身體,揮手朝他臉上打去。
顧夜臉色驟變,側身避開,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像是要在瞬間將她的骨頭掐碎,然後用力一扯,將她從床上重重摔到地毯上,聲音透著警告:“女人還是乖順些好,否則吃苦頭的是自己。”
安以若渾身都像散了架,她仰起臉,逼退眼中的淚意,倔強地問:“為什麼抓我來?你想怎麼樣?”
男人慢條斯理從床上下來,蹲在她身前,拂開她額前凌亂的長髮,“這麼美的女人要是傷到哪裡我可是會心疼。”臉上的慍色被快速斂去,他微笑著扶起她,靠著床角坐在地毯上將她拉進懷裡圈住:“我需要一個美麗的床伴,所以……”滿意地看到女人驚惶失措的神情,俯身將臉貼在她細嫩的臉上,“我許久都沒下山了,為了你才親自去了A城,想知道為什麼嗎?”安以若搖頭,他懷裡的溫度令她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靜默片刻,聽見男人在她耳畔柔聲說:“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鬼魅如廝
陀思妥也夫斯基說過:“誰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會成為新人。誰能戰勝痛苦和恐懼,他自己就能成為上帝。 ”
茨威格還說過: 恐懼是一面哈哈鏡,它那誇張的力量把一個十分細小的,偶然的筋肉悸動變成大得可怕、漫畫般清楚的影象,而人的想象力一旦被激起,又會像脫韁的馬一般狂奔,去搜尋最離棄、最難以置信的各種可能。”
昏倒的瞬間,安以若腦海中突然湧現出這兩句關於恐懼的格言,她張不開嘴,只是在心裡反覆喃喃著,喃喃著。
安以若是有些硬氣,但她也會恐懼,自心底深處蔓延開來的恐懼。她害怕就這樣死在這個陌生地方,被這個有著天使面容的魔鬼男人折磨到死。
感覺自己像是一片無依的落葉,先被炙熱的陽光碾碎焚燒,再被冰冷的水浸泡腐蝕,疼痛貫穿了她的身體,安以若感覺像是被人從高空狠狠摔了下來,渾身沒有一處好的肌膚,血肉模糊。
迷離的神智一點點恢復清明,她匍匐在地上,任由冰冷無情的水從頭上澆了下來。
“以若。”男人抿抿唇,輕輕喊出她的名字。
溫潤柔軟的聲音傳進她耳裡,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麼好聽的聲音竟然出自一個惡魔的口中。直到這個時候,安以若才恍然大悟,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不能以一種絕對的思維模式去應對一切。就像面前的男人,長得再美,依然是鬼。
他說:“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