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傻話,暴露了他們的底線,令薛舉心中惱火萬分。

謝思禮呵呵一笑,薛舉有這個兒子,倒也不錯,便笑道:“我確實是奉總管之命,來和國王殿下商談共同對付李淵,我這裡有一封信是總管給殿下的親筆信,殿下請過目。”

謝思禮取出一封信呈上,侍衛將信呈給了薛舉,薛舉拆開信第一句便是,‘樂平公主壽宴一別十二年’聞故人在西秦起事,元慶不勝感懷……”

薛舉笑了笑,當年在樂平公主壽宴上,他是刺殺楊元慶未成功,險些被楊元慶所殺,這種故交可不是那麼令人懷念。

“擺宴歡迎貴客!”

薛舉下令擺下宴席肉山酒海,各種珍饈美味,在悠揚悅耳的絲竹聲中,一隊少女翩翩起舞,薛舉的十幾名重臣則分坐兩邊,薛仁杲則被趕了出去,不准他參加宴席。

薛舉敬了謝思禮一杯酒,笑問道:“楊總管還記得我嗎?”

“記得楊總管說,對殿下的潑風刀印象深刻,我就不知潑風刀是什麼?”

薛舉哈哈大笑起來這才對謝思禮解釋道:“潑風刀就是我藏在披風上的毒刀,當年我用這把毒刀差點要了你們楊總管的命,不過我還算仁義,我射他冷箭時,還特地叫了他一聲。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還以為薛舉和楊元慶有舊交情,鬧半天,原來他們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薛舉也嘆口氣,“那時我也是為齊王所用,身不由己,往事不提也罷!”

他看了一眼謝思禮,便將話題轉回了正事,“請問謝長史,如果我答應和楊元慶合作,共同對付李淵,他能給我什麼好處?”

謝思禮笑道:“現在平涼郡控制在我們手中,如果薛殿下答應合作,總管說,他可以把平涼郡讓給西秦軍,讓西秦軍從蕭關道進攻關中。”

“就這麼簡單馴……”

謝思禮點點頭,“豐州只能答應這個條件。”

其實楊元慶還答應支援薛舉軍糧五萬石,不過剛才薛仁杲的一句話讓謝思禮改變了主意,他決定五萬石糧食不給了,楊元慶是全權委託他,他有權決定。

薛舉臉色露出不悅之色,他忍住心的氣又道:“既然朕合林付李淵,那楊元慶準備出多少兵?”

謝思禮搖了搖頭,“豐剛剛和突厥打完惡戰,軍力疲憊,暫時無力出兵,只能把平涼郡讓給西秦軍,別的只能是聲援。”

薛舉大怒,將杯子向地上一摔,拔劍壓在謝思禮脖子上,怒道“原來豐州是想利用我薛某人,那好,關中我不打了,我去打靈武郡!”

謝思禮卻沒有絲毫害怕,他推開劍,冷笑道:“豐州軍剛剛殲滅三十萬突厥鐵騎,還沒有把中原的軍隊放在眼裡,如果殿下自以為能勝過突厥騎兵,那儘管來靈武郡受死,不過我要提醒你,那時就是楊總管和李淵朕合對付西秦軍,還有西涼李軌,他也一定想報殿下的一箭之仇。”

薛舉臉色數變,蚌卻沒有收回,謝思禮毫不畏懼,就這麼冷冷地看著他,這時,梁師都連忙站起身打圓場道:“王上,這是讀書人的臭脾氣,不用跟他一般計較。”

薛舉重重哼了一聲,收回了劍,他也不陪客了,大步向帳外走去,謝思禮望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不屑地笑意,不表現出強硬的態度,薛舉就會以為豐州軍好欺,他就會得寸進尺。

謝思禮心裡有數,無論如何,薛舉都會答應。

薛舉一個人坐在大帳內生著悶氣,梁師都走了進來,笑道:“王上還在生氣嗎?”

薛舉恨恨道:“楊元慶欺人太甚!”

“其實我倒覺得是楊元慶看透了形勢,李淵佔據關中,他的下一步必然是向隴右和關內進攻,我們西秦軍和李淵的這一戰不可避免,我倒認為,應該趁李淵剛到關中立足未穩,立刻大舉進攻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