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這是楊睞一貫手法,雖然有點無賴,卻很有實用,常常使他反敗為勝。

楊瞰心裡明白,就算周圍有人知道楊元慶說得是真,也不會替他證明,這個時候,沒人敢得罪他齊王楊睞,除非是晉王楊昭,但現在楊昭並不在場。

四周一片竊竊si語聲,長孫晟幾次想開口,但他還是忍住了,這個時候,楊元慶最多是丟丟面子,沒有什麼大的傷害,可如果因此自己得罪齊王,這個代價也太大了一點,長孫晟心中歉然,但最終也選擇了沉默。

鄭家長子鄭善願就站在長孫晟身旁,他目光不屑地望著楊元慶,上次穿藍衣布袍登鄭家門,這次又穿舊軍服赴宴,讓人不知該怎麼說他?

而且這個年輕人太不明智,竟然和齊王較勁,他以為自己是誰?就憑他是楊素的庶孫嗎?連最起碼的自知自明都不懂,幸虧前天鄭家否決了他,否則招他為婿,不知會給鄭家惹來多大的麻煩。

這時,裴矩帶著他的兩個孫女也來了,長孫女裴幽和小別……女裴敏秋,他們就站在後面,裴矩已經聽孫女說起楊元慶,只是他心中有些奇怪,楊元慶怎麼會得罪齊王?

裴敏秋心裡卻明白,一定是灞上之事,當時楊元慶仗義出手,打傷齊王手下,得罪了齊王,雖然這和她無關,但讓她感到內疚的是,會不會是楊元慶替她賠那隻花瓶,把錢用完了,所以無膩買新衣?

裴敏秋緊咬嘴chun,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擔憂。

周圍一片安靜,楊瞰得意洋洋道:“年輕小將,我知道你是邊塞軍官,但你沒必要冒充軍功,達頭可汗的血不是你隨便穿一身軍服便可以證明,我不會計較你的無禮,但我奉勸你一句,以後做人要老實一點。”

此時,楊元慶卻不緊不慢地解下腰間長劍,楊睞身後的shi衛一下子緊張起來,手按在刀柄上盯著楊元慶,只要他敢有不敬,他們就立刻出手。

楊元慶把長劍高高舉起扯去裹紮在劍柄上的綢布,冷視著楊晾道:“或許這身衣服不是獨一無二,你可以說它是灑了狗血,但這柄劍卻是天下獨一元二這就是我殺西突厥達頭的賞賜,你們誰還有第二柄,齊王殿下,你有嗎?”

“磐郢劍!”

有人驚呼起來,那獨一無二的黑玉劍柄,是先帝賜給聖上的佩劍,怎麼會在此人的手上?簡直是不可思議,整個府門口的數百人都被震驚包括長孫晟他也沒想到聖上會賜劍給元慶難道真是因為獵殺達頭的緣故嗎?

楊晾的臉sè變得極為難看,兩隻拳頭捏得指節發白,但他卻僵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心中大恨,他是知道楊元慶擁有父皇的磐郢劍,卻一時忘記了,現在又是這把劍讓他栽了個大跟斗。

楊晾不敢說一句話從小在深宮中長大的他很清楚,他現在只要說錯一句話,甚至做出一個魯莽的動作那都是對父皇的不敬,欺君,他一動不敢動,雙chun緊閉,就像被施了巫術而變成了石像。

楊元慶把劍收回,淡淡一笑道:“殿下,我身上的血跡是不是達頭的人頭所染,你可以去問聖上。”

說完,他在眾目睽睽中走進了府門,揚長而去。

府門前依舊寂靜無聲,隨即又響起一片竊竊si語,像煮沸的開水,這一刻,鄭善願忽然覺得,楊元慶的舊軍服似乎也並不是那麼寒磣了。

“好,幹得漂亮!”裴幽忍不住低低喊了一聲。

裴敏秋望著楊元慶的背影,她眼中的擔憂更深了,齊王會饒過他嗎?

裴矩輕輕捋須,眼中暗暗讚歎,這個年輕人骨頭很硬,寸步不讓,倒有點名堂。

今天的壽宴設在呈‘品’字型結構的三座大殿內’每座大殿都可以容納千人以上,在每座大殿門口,豎起一隻巨牌,上寫甲乙丙三字,也就是用餐等級,楊元慶又看了看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