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手投足間的從容儀態,使她有一種掩飾不住的雍容大氣,不用猜,月仙便知道這就是裴王妃了。

她立刻雙膝跪下,恭敬地行一禮,“月仙叩見王妃!”

裴敏秋也在打量這個傳說中的蕭梁第一美人,見她身材高挑而不失豐滿,肌膚細膩而白皙,一雙深潭般的雙眸中,眼珠如寶石般閃亮,但美貌中又透著一種端莊,裴敏秋點點頭,難怪佩華對她的美貌讚不絕口,果然不同凡響。

“請起!”

出塵將蕭月仙扶起,裴敏秋又微微笑道:“府中還習慣吧!”

“多謝王妃關心,我能適應。”

雖然裴敏秋心中對月仙的入府有意見,但她心中也明白,這門婚姻她必須承認,她本身也不是刻薄的女人,人既然已經來了,她也不想太為難蕭月仙,還好,大家都喜歡她,裴敏秋便決定做一個順水人情。

裴敏秋便給出塵使個眼色,意思是說,‘開始吧!’

出塵會意,微微一笑道:“我也是南方人,我知道有些規矩,南方北方都一樣,今天是你進門的日子,所以我們就按照規矩來。”

說完,她從丫鬟手中接過一隻茶碗,遞給了蕭月仙,蕭月仙心中怦怦直跳,她知道這是什麼規矩,這其實就是最重要的時刻到來,她接過茶碗,上前盈盈跪下,將茶碗高高舉起,奉給了裴敏秋。

這就是一家的王道,男主外,女主內,一個女人,不管男人再怎麼寵愛她,若過不了主母這一關,她就永遠不會被這個家庭接納,永遠融入不了這個家庭。

奉茶就是一個含蓄的儀式,不會明著說,‘你搬出去,這個家不接受你。’

而是用一種含蓄的肢體語言,比如主母不接受新人的奉茶,那新人只能含淚而去,遇到一個有點良心的男人,會外面租一座房子,養著這個可憐的女人,但她不可能有任何名分。

直到今天,‘名分’兩個字還是異常重要,君不見,無數棄舊迎新的悲劇,無數第三者插足導致家庭的破裂,不就是為了這‘名分’二字嗎?

裴敏秋默默注視她半晌,她也是女人,有著正常女人的嫉妒之心,她也不願意丈夫總把女人往家裡帶,可是有些事情也由不得她,誰讓她嫁給了楊元慶。

裴敏秋心中嘆了口氣,終於接過了蕭月仙的奉茶,這就是告訴她,我接受你了,蕭月仙手上一輕,淚水竟湧進了眼眶,她哽咽著道:“謝王妃!”

裴敏秋並不喝茶,她把茶碗放在桌上,上前扶起她,勉強展顏笑道:“按規矩,我接了你的茶,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有幾句話我要告訴你,希望你能記住。”

蕭月仙默默點頭,站在一旁,裴敏秋體會到了她心中一絲不安,又笑道:“也不用緊張,只是幾件小事要提醒你一下,一個就是衣著,你應該也注意到了,王府內沒有人穿絲質裙袍,當然,你是第一天來,我不會怪你什麼,等會兒我會讓人送一些衣裙給你,如果不合適,我們另外再做。”

蕭月仙已經注意到了她的衣裙太奢華,和王府儉樸的作風格格不入,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裴敏秋笑了笑,又道:“第二件事就是元慶的內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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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了幾件事,出塵帶著蕭月仙回去了,幾名丫鬟也退下,房間裡只剩下裴敏秋和江佩華兩人,裴敏秋喝了一口茶,淡淡問道:“你覺得她怎麼樣?”

江佩華沉吟一下,笑道:“我覺得她非常端莊,質樸內秀,沒有一絲妖媚之氣,很不錯。”

裴敏秋也輕柔地笑了起來,“這也是我接受她的原因,如果她是那種狐媚子女人,淺薄虛偽之流,說實話,我絕不會接受她。”

“她的氣質很像我們家人,會很快融入我們,今天孩子們就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