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 ) ( 請牢記 ) 正午時分,職場失意的李佑怏怏不樂的回住所,心裡暗想,每次去了李媚姐家都要倒一回黴,真真是命裡相剋。

進得房中,卻見侄孫子李正正在等候,腳下擱置著書箱,身邊放著行李包裹。婢nvxiǎo竹又來耳邊告狀說:“老爺,您這便宜孫子耍賴不走了,非要住個十天半月的,奴家力氣xiǎo趕不動他。”

李正上前辯解道:“xiǎo叔爺!縣試後日開考,一共五場,隔日一場共考十天。曾叔爺教我在你這裡住下,安心考試,省去奔bō之苦。”這曾叔爺自然指的李佑的父親,同宗同族互相關照也是應有之意。

“住下不妨,我這裡和縣學近,來去方便。”李佑自是答應下來,但看李正輕鬆如意模樣,不禁問道:“你學的如何?可有把握?”

李正不在意道:“託你的福,咱這不是上面有人麼,縣試必是沒問題的。”

登時李佑垮下臉說:“與你說一件事,今日我惡了那大老爺,他已經有芥蒂在心,怕是沒這份情面了。”

李正如遭雷劈,大驚失sè,“這可如何是好?我已經在家裡誇了口,此次若縣試不中,如何有臉面回去見江東父老?”

見李正垂頭喪氣的樣子,李佑打氣說:“我聞得你自xiǎo聰穎,讀書時先生常有讚賞,不可如此自輕自卑。要立起信心,沒了人情,靠本事考得就是。”

“我飽讀詩書,自然有這個本事,不消說得。”李正偏頭斜眼傲然道:“怎奈xiǎo叔爺你不爭氣,惡了縣官。我便是考得第一,怕那縣官老爺也不放過。”又痛心疾首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曉得有今日,前番就不來尋xiǎo叔爺通mén路了。這下可好,通未通得,反而堵住。可嘆我李家功名之路,第一關便毀在自己人手中,可憐可惜!”

李佑瞪了李正半晌,無力揮手道:“擺飯!”

xiǎo竹過來上了茶水後,便去擺飯。

李正又擠眉nòng眼的對李佑說:“你真是好福氣,有這樣水靈的xiǎo娘居家shì候。”

水靈麼…李佑望了一眼xiǎo竹,天天看倒沒感覺出什麼。今日聽得李正一提,才發現xiǎo竹已經不是買來時那面黃肌瘦眼大無神的模樣了。

許是這段時間xiǎo竹在他這裡吃的飽睡得好,活計比以前在家時輕省了許多,又無人打罵管教,李佑待她也和氣,鄰里吏員家眷們都對她十分愛憐,過的甚是舒心,逐漸出落得嬌俏動人起來,xiǎohuā骨朵一樣。

這才一個多月就十八變啊…要是一個月前這模樣,別說六兩,十六兩還差不多。

“聽說只huā了你六兩銀子?”李正嘖嘖稱羨道:“身在公mén真是有這麼多便利的美事。今後我若科舉不順,跟你來討點差使。”

李佑擺出長輩架子責罵道:“你青年少,正是發奮苦學時候。當埋首經義,求的上進,上可光宗耀祖下可蔭及子孫。怎能輕佻無行,注目外道,面臨大考尚且心神不定,對得起全族託付否?”

“謹受老先生教。”李正裝模作樣的的行一個長揖道。

不知道xiǎo竹聽到了什麼,在李正那碗米里相當不xiǎo心的撒了一把鹽,吃的李正齜牙咧嘴。

“不像話…”李佑剛說了三個,那xiǎo竹的大眼瞬間出現紅圈圈了,眼瞅著豆瓣大的淚珠子就要往下掉,繼續保持老爺一不滿意就哭鼻子自責的光榮傳統。

“不妨事不妨事。”李正反而替xiǎo竹求情道。

待吃過飯,忽然見李媚姐家的婢nv月香慌里慌張來敲mén。見到李佑急忙道:“我家環姑娘這幾天瘋魔了,不停的寫,媚姐兒實在沒法子,請李先生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