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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焉,如今有個機會就在眼前,李大人可不要錯過。”
這是來遊說收買我?難道背後有馬御史暗示?李佑沉住氣道:“願聞其詳。”
崔經以為李佑動了心,畢竟美好前途誰不想要,連忙道:“李大人可知道這位馬巡按什麼來頭麼?他在去年中了進士便被袁閣老招為女婿,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你我追隨麼?”
李佑心裡罵了一句,倒是不因為吃驚,關於馬巡按的來頭早有心理準備。他罵是因為嫉妒,人比人氣死人,同樣是當女婿吃軟飯,比較之下自己和馬巡按這差距也太大了。一個是九品巡檢,一個是從一品閣老……誰是才是主角啊。
話說這馬巡按來江南,不是私人恩怨那麼簡單的,涉及到袁閣老和吏部許尚書之間的一點情況。馬巡按準備在新老丈人面前立功,要拿許尚書視若子侄的虛江陳知縣當把柄。
崔經雖然不明白背景內幕,但也大概清楚馬巡按來虛江的目的。為了在馬巡按面前表現一番,將來謀個好出路,所以他自告奮勇的來遊說知縣親信李佑。以他看來,李佑沒有道理為了區區一個知縣,執迷不悟的和閣老女婿對著幹。
李佑得知了崔經的目的後,搖頭道:“崔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但陳縣尊對我有知遇之恩,為人不可以忘恩負義。”
按慣例,崔經便出口一句被人說爛了的“良禽擇木而棲”。
李巡檢也挺難辦,背叛陳知縣的事情他絕對不想幹,況且前期投入了那麼多怎能輕易放棄。但這馬巡按來頭太大了,他身板又太小了,實在有點頂不住,左思右想還是一個詞,為難!不由得感慨,抱大腿也不是那麼好抱的,越粗的大腿可能招來的風險也越大,伴君如伴虎大約就是這個道理罷。
崔經頓足道:“李大人還有什麼可猶豫的,為你所不取也!難道知縣和閣老之間孰輕孰重還分不清麼?”
李佑掃了對面這人一眼,忽然想到個問題,憑什麼叫我自己在這裡為難,而你卻可以幸福的什麼都不知道。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李佑沉吟不語。
“大丈夫當斷則斷!李大人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崔經就差聲色俱厲了。
李佑又開口問道:“崔先生你曉得陳縣尊的恩師是誰麼?”
崔經笑道:“無論是誰,能大的過閣老不成?”
“是吏部許尚書。真的,不騙你,還是把陳縣尊當兒子看的。”李佑很厚道的也不隱瞞。
一直無知無畏的崔先生立刻臉皮僵住了,頭腦出現了短暫眩暈,這陳知縣竟然也是個硬到扎手的點子?
李巡檢前些日子偷偷找黃師爺打聽過,得知那吏部的許尚書年輕時窮困潦倒苦逼無比,被陳知縣的父親收留了當西席才能安心讀書考試,連老婆都是陳家給幫忙找的。幾年後這許先生又成了幼年陳知縣的啟蒙老師,再後來歲月如梭,許先生又成了許舉人、許進士、許大人、許尚書。總而言之,陳知縣和許尚書這關係簡直比親父子也差不了多少。李佑再次感慨,誰才是主角啊,老爹撿到個窮書生都是未來的吏部尚書。
那邊崔監生越想越悲傷,簡直要為自己的境遇淚流滿面,他幾個月來自己的求職經歷處處不順。為了打點門路的錢財,富婆嫁妝沒搞到,還被土豪惡霸趕出了家鄉;在人生一片黑暗中好容易遇到個靠山,以為就此前途有望,結果對手背景一樣的大,一樣的惹不起。
他辛辛苦苦為馬巡按辦事圖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出國子監後謀個好位置麼。若是把管著烏紗帽的吏部尚書給得罪了,這算什麼事?閣老也不可能硬壓著吏部尚書給他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安排好位子,或許要被刷了白板打回老家去,那自己還有什麼?屁用不頂的秀才貢監功名?終日幫人打官司混日子?還要時刻面臨一個手握暴力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