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程家牽扯進來,那可就更加熱鬧了。

放在平時,或許沒有如此嚴重,但真要出現了風口浪尖以至於動搖邊軍的局面,統治階級內部肯定不穩了。這年頭屬於盛世時代,並非沉淪不見底的末世王朝,朝廷還是有點自我糾錯機能,所以到那時秉政的文官集團不會對勳貴客氣的,新寧侯少不得大出血,諸權貴估計也得被抑制一番。

新寧侯不過是以外戚封侯,確定以及肯定不敢與整個文官集團叫板,但一手捅出程家案子的李中書只怕要成他眼中的另一種紅人了。

李估其實並不畏懼有勢無權的勳貴,但是身為太后親密兄長的新寧侯比較特殊,令他這個行走於內廷的人很忌憚。

所以說程傢俱備成為關鍵因素的條件,而且可能xing不小,以李大人的xing格,只有將程家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能吃的放心睡的安心。而最喜聞樂見的方法就是霸佔美麗的程小娘子……,

再說天寒地凍李中書寓所急需暖被窩的!別人寄居京師為官又沒帶家屬的,誰不是很時髦的娶個小姨娘,李大人自然不能當落伍的土老帽,何況價值上千鹽引的姨娘真心不好找。

簡直一舉數得就算程老爹被赦免回來了也得捏著鼻子認賬。即便這個因素用不上,或者說虛驚一場,如此美人還是個處放在屋裡也不吃虧。

閒話不提,卻說李大人苦口婆心的反覆擺事實、講道理教育程家小姐未遂,只好使出“請家長”這招大殺器,吩咐韓宗去把程小娘子的舅父秦司樂叫過來。

不消片刻,韓宗便回來瞭望見有三人一起跟著他進了院子。

其中領頭便是秦司樂,與秦司樂並排的中年人身材中等,面sè黝黑粗糙李估並不認識此人,也沒有在意。不過墜在最後面的一位,卻是老熟人了遲遲不領盒飯的前御史王啟年正yin沉著臉。

“爹爹!”程小娘子忽然一聲驚呼,衝出房門,撲到那中年人懷裡痛哭流涕。

這個人是程小娘子的父親,沸沸揚揚程家冤案的真正主角?李估詫異了一下,他不是被投邊充軍了麼為何能如此之快回到京師?

其實程老爹運氣不算差到底,被髮配的地方是宣府與京師沒多遠。赦免後那還不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也恰好剛剛到秦司樂這裡尋親。

一個險些枉死邊疆,一個險些失身風塵,原本以為此生無望相見的父女團聚,場面自然感天動地、催人淚下,足足哭了快一刻鐘。

“咳!咳!”李估不耐煩的重重出聲。這程老爹太不曉事了,半天功夫只管抱著自家女兒唏噓,卻將恩公放在一邊不來拜見。難怪那麼多鹽商裡,人家彭四公子就專門修理你。

他失禮在先,李估也懶得客套,徑自開口道:“程家老爹,本官所為何來,韓宗都與你提了罷?本官卻是不嫌棄你家女兒曾經淪落風塵,yu納為偏房,你意下如何?”

這話十足傲慢,不過也符合他身份,李中書何須與一個前商人太過於客氣。

程老爹放下女兒,與李估見過禮後道:“1小女承méng李中書關愛,在下銘感五內,粉骨碎身難報萬一。你很好,不過小女正要許配與王大人,還請李中書諒解。”

對方不卑不亢,沒有半絲卑躬屈膝樣子,居然還給他發好人卡,這叫李估很不爽,差點罵出一句你是被豬油méng了心?不過看在是潛在老丈人的份上,忍了。

就這個樣子與權貴打交道,被整真是活該啊,李估邊想邊指著始終默不做聲的王啟年“程老丈不要說笑了,本官不敢說是美玉在前,但王大人如今哪裡比得過本官?你可不要誤了玉姐兒終身。”

程老爹斂容道:“李中書當真要聽?其一,嫁與王大人為正室,送與李中書為偏房,不可同日而語。”“其二,王大人書香門第,進士出身,李中書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