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秦大小姐總結陳詞,把腳狠狠一跺,最終還是落荒而逃了。

說不過就罵,罵不過就跑,秦裳和當初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持之以恆咬著金湯匙的人,是有資格天真的。

顧望悠自嘲一笑,自己可沒權利悲春傷秋,當務之急是削尖腦袋進去再說。

顧望悠那個悔啊,早知如此,當初就不亂丟請帖了,想裝瀟灑結果成了欠削。偏偏她剛才張牙舞爪的太過興奮,讓這一切更加雪上加霜。

對方直接把她當成了想釣金龜子的拜金女,眼睛睜得溜圓,說不讓進就不讓進:“小姐,你再這樣我叫保安了。”話音剛落,顧望悠的兩側各出現了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肱二頭肌足有她腦袋那麼大,怒目圓瞪的看著顧望悠,立刻把她囂張的氣焰給滅了。

顧望悠氣餒,只好拿出手機搬救兵。

她躲在角落裡嘀嘀咕咕,高跟鞋下意識的打著拍子。

一接通她就喊上了:“宋卿書你這個混帳東西,到底什麼時候來?耍我好玩兒是吧?”

哪知對方不鹹不淡的接了一句:“聊勝於無。”

顧望悠這下子徹底怒了,可惜人家是boss,她除了小小的威脅下有什麼用?顧望悠咬牙切齒:“你再不來,我可走了!”

說完顧望悠就後悔,要是他來一句“慢走,不送”呢?

好在宋卿書還算給面子,他在電話一頭低低的笑: “你就這麼急?”

惡趣味!顧望悠呸了一聲,不禁聯想起另一個混蛋:“我剛才碰見秦裳了!”

對方用一個上挑的“嗯”,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簡潔得令人髮指,大大激發了顧望悠的控訴熱情:“這是唯一一個比你惡劣比你討厭比你還嘴欠的人。”

“這麼說我還要再接再厲。”話筒那頭平淡的陳述道,“不用勸我,我向來勇爭第一。”

“……”

顧望悠撐著腦袋,丫可以去死了。她連拌嘴的力氣都欠奉,直接把手機塞給門童讓他們自己協調。

這段時間她見慣了宋卿書的神通廣大,多才多藝如他,顧望悠不相信他連這麼點小事兒都擺不平。

不知宋卿書胡謅了些什麼,門童小哥那張娃娃臉肅然一凜,接著顧望悠的手機被當作聖旨似的一路遞進去,她還沒回過神來就見一個彪形大漢撞開門,在一群人恭敬的注視下快步迎了過來,只差沒喊聲喳。

“您就是顧小姐吧?這些小崽子沒有見識,萬望海涵!”說完彪形大漢狠狠的剜了門童小哥一眼,對方立刻縮起肩膀可憐巴巴的看著顧望悠。

“好說,好說。不知者無罪嘛。”顧望悠無所謂的笑了笑,她從不拿著雞毛當令箭,那東西攢成雞毛撣揍人才帶勁兒呢。

她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從善如流的進了會所正門。

會所內部很寬敞,盈盈流光的水晶燈一路曳過兩人的頭頂。兩人的腳步聲,被綿軟的地毯吸收得一絲不漏,一片寂靜中,渾厚的男中音顯得格外鏗鏘:“顧小姐,我虛長您幾歲,能稱呼一聲小顧麼?”

得到顧望悠的應允,方四眉開眼笑的:“小顧,你也不早說,否則大哥能讓你受這種委屈?!有眼無珠說的就是這群小崽子,不長眼黑,盡長眼白,那對眼睛跟對衛生球似的!”

顧望悠噗哧一笑:“瞧您說的。說起來,大哥貴姓?”

“免貴姓方,家裡排行老四,別人都叫我方四,你隨著他們叫就是了。”

“哪兒能,估計叫的方四爺吧?”匪遲的大門可不是隨便開的,眼前這位面子這麼大,又偏偏姓方,難道是這裡的老闆,傳說中的黑老大?也就是說她得罪不起。

顧望悠嘴兒最甜,一口一個“方四爺”叫得倍兒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