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積雪幾有數寸的地面一下子融解開來,瞬間便被熾炎的真氣烘得一片焦黑,而左掌卻是將附近的雪面凍積得愈加厲害!

趙海若回頭對身後正觀戰的蒙人看了一眼,喃喃道:“嫌著也是嫌著,不如跟他們去搗搗亂,反正臭小子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勝負來!”腦中念頭轉過,身形已是如飛般地疾撲而出,袖劍如練,立時有好些人被她削落馬下!

蒙人的軍紀甚是嚴明,立時姐織起來,向她圍擊而去。不過小丫頭無論是劍藝、內力、輕功都已臻至絕頂境界,格格格地嬌笑聲中,在蒙人陣中游竄自如。

“老夫一直期盼著與張華庭再戰一場,以老夫大成的‘碎星大神通’與他一拼高下!想不到,現在的對手竟然換成了他的女婿!”摩珂羅將雙眼閉了起來,彷彿正在跟一個親密無間的好友說話。

黃羽翔知道他雖然眼睛閉合,但神意卻是將他鎖得牢牢的,半分也不會遺漏了對自己行動的把握!他輕輕撫拭傲天劍,道:“若是能換個場合與前輩切磋技藝,實是晚輩之福,但此時此景,卻少不得要以生死相搏了!”

摩珂羅猛然睜開雙眼,彷彿睛天中閃過的霹靂一般,竟是刺得黃羽翔有種雙眼生痛的感覺。“嘿!”他輕吼一聲,高大的身影如同大鳥般竄起,猛然向黃羽翔落去。

雖然自己被摩珂羅緊緊鎖住,但同樣的,摩珂羅的一舉一動也全在他的掌握之下!況且以黃羽翔精神力之強,對摩珂羅舉動的把握更還在對方之上!傲天劍在頭頂劃過一道弧線,奇快無比地向摩珂羅迎去。

“噹噹”,摩珂羅的身形在空中一個翻折,立時彈回了地面之上,古樸的臉上隱隱有一層淡淡的白色之氣。

黃羽翔暴喝一聲,反守為攻,腳踩重步,猛然向摩珂羅急奔而去。

他每一步踩出,必然發出如同雷鳴般的巨響,隨著他的腳步越踩越快,巨響之聲也是越來越密。他的腳步聲帶著某種奇怪的韻律,竟是讓人不自禁地想要將呼吸、心跳與他的腳步聲同步起來,一時之間,好多觀戰的蒙古士兵都覺頭暈目漲,頓時從馬上摔落下來。

摩珂羅的神意圓滿自如,自然不會為他的腳步聲影響了本身的功意。他突然大吼一聲道:“咄!”黃羽翔原本流暢的身形頓時顯出一絲不應該出現的滯澀,腳步聲微顯凌亂。摩珂羅鼓足真氣,連續喝道:“咄!咄!咄!”

黃羽翔的身形終是大澀起來,到得最後一個“咄”字出口,他已是被迫停了下來。黃羽翔微微一笑,道:“前輩果然是當世有數高人,竟然只憑四聲大喝,便破了晚輩的功法!”

適才的腳步聲中,他已然用上了“大悲明王咒”的心法,只是換成了腳步踩出聲音而已。周圍好多蒙古兵士都是臉色一片煞白,若不是摩珂羅喝斥及時,他們的心臟承受不住如此劇烈的運動,必然會心力衰竭而死!

雖然吃他贊捧,但摩珂羅卻是一點高興的意思也沒有!以他的見識之深,自然知道剛才黃羽翔用得乃是問劍心閣“大悲明王咒”的心法。只是從來都沒有人會將此門心法用在腳步聲中,這小子行事不依常規,思維如天馬行空,端得新意屢出,實是一代武學宗匠!

他臉上的白色光華已是強盛了好多,終是挺棍向前,心中卻是暗暗惋惜起來:中原後繼有人,但本族卻是沒有一人堪以繼承自己的衣缽!龍皓天雖然資質上佳,但比起眼前這個年輕人來,卻要差上好多!況且他已是被黃羽翔打得全身殘廢,連日常起居都要讓人服侍,已成廢人一個。

“嘿!”烏黑的雙棍上閃過一絲輕顫,分成上下兩路向黃羽翔敲擊而去。

黃羽翔哈哈大笑,道:“前輩便只有這點能耐嗎?若只是這樣,又豈能殺得了晚輩!”傲天劍挾著“抱朴長生”真氣渾厚的力道,重重地迎了上去。

一連七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