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東西雖都不特別,但做工卻極為精細,無論配色還是花樣,瞧著都極新穎,慧安一瞧便極喜歡。她捧著那荷包嗅了嗅,只覺一股清香撲鼻,似是杏花香氣,便聽聶霜霜笑道:“這荷包裡的香料是我自己無事時配著玩的,你若不喜歡換了便是。”

慧安忙做一笑,拉住聶霜霜的手道:“誰說我不喜歡了,這香聞著清新又雅緻,極是好聞。聶姐姐送的東西自都是好的,我可得快些藏起來,省的被景心那小賊搶走了。”

那日上元節後聶霜霜的母親永寧侯夫人倒是親自來侯府感謝過慧安,只聶霜霜因傷了腿一直在府中修養。慧安本還說去瞧她,誰知又遇關府來定親 ,後又忙宴客的事兒倒是沒能去成。她此刻由不得拉住聶霜霜又詢問了她的腿可是好了,兩人隨意聊了兩旬,便見聶霜霜目光微微閃動了下,面頰微紅著壓低聲音,道:“你可能也聽說了,母親最近正在為我說親……有件事我一直想問問你,又怕唐突……”她說著聲音已是低了下去,似不好開口。

只慧安聽著又豈會不知她想問什麼,當即便握緊了她的手,輕聲道:“聶姐姐,我和景心一直親如姐妹。我家中的事情大概你也洞察了一些。景心和文二公子兄妹感情甚好,只怕也知道些我家中之事,故而便對我產生了一些憐憫之心。聶姐姐,文二公子是個好人,你和他家世相當,郎才女貌,你是才女他是才子,是天生的一對,將來成了正可以日日琴瑟和鳴。你既有心與他,又為何要顧念其它,患得患失的?聶姐姐,你一向是個有生意的,行事也灑脫,瞧事情也比我透徹,怎就看不明白文二公子對我只是一時不悟?”

聶霜霜聞言,瞧著慧安清亮淨透的雙眸,卻是面頰徘紅笑了起來,握著慧安的手,道:“謝謝你能和我說這一番話,如此我便再無顧慮了。你說的對,我自小就極有主意,也從不妄自菲薄,我也相信他早晚有一日心中只會裝著我。”

慧安卻是撲哧一笑,瞧著聶霜霜眨巴了兩下眼睛,道:“我一向自詡面皮厚,今兒才知原和聶姐姐作比,我這麵皮算是那薄的了呢。”聶霜霜見她笑話自己,倒是也跟著一笑,眉宇間卻是較之方才飛揚了許多。

慧安瞧著她,又看了看那邊正與謝雲芝說笑的文景心,道:“我倒羨慕你,將來嫁了王府還有景心這個小姑子護著你,與你做伴。文老太君和王妃都是極好相處的人,將來你嫁入王府定然是享不盡的福氣。”她說著目光不自覺瞧向亭外,那邊關家姐妹正和魯國公家的兩位小姐一起玩投壺,笑的極為開懷的模樣。想著方才在花廳,那三位姑娘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模樣,慧安微微蹙眉。

聶霜霜隨著她的目光瞧過去,笑著道:“關家這幾個姑娘,那關禮潔只怕不好相處,關禮珍卻是個單純性子,只要你對她好,早晚她會感受到的。至於那關禮彥,不過是個庶女,又已到了婚嫁年紀,只怕你尚未過府,她便要先嫁出去了。你嫁過去,崔氏不是正經婆婆,定國夫人又極寵溺關將軍,你是關將軍親自選的可意人兒,定國夫人沒有不護著疼著的道理。”聶霜霜說著瞧了眼慧安,湊近她道:“你啊,只需籠住關將軍的心,其他的,管他是牛鬼還是蛇神,自有人護著你!還怕誰委屈了你不成?”

慧安聽她打趣自己,掄起拳頭便去打她,聶霜霜自是忙起身躲避,慧安站起來去追她,剛起身卻酒水上頭,身體一搖便要倒下,倒是承影忙上前扶住慧安,道:“姑娘怕是吃多了,要不奴婢扶姑娘去後頭暖閣裡休息下?”聶霜霜見慧安靠在承影身上,渾身綿軟,面頰通紅,便也勸道:“你去歇會吧,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