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喬望北看了他一眼,「唐菀也算是我的師侄女,小輩第一次舉行個人展出,做師伯長輩的,就是過來瞧瞧看看,順便送個花,給她捧個場,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

你們都是大佬,自然是想幹嘛都行。

唐菀立刻上前,邀請兩人到前排入座。

「沒關係,我們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就行,我們就是過來隨便看看,你不用管我們,該幹嘛幹嘛,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說就行。」喬望北比較直接。

「謝謝喬師伯。」

「我剛才路過幾個展櫃,你現在的作品不錯,你師傅當年在你這個年紀,做得可沒你好。」湯望津笑著,算是變相給她抬了身價。

「謝謝師伯誇獎,那你們先坐。」

唐菀去臺上完成介紹,才得空再去招呼這群大佬。

「我師傅他們呢?」結果轉身,這群人居然都沒了。

「師傅說趕飛機,有點累,我在後面安排了休息室,讓他去休息,嚴先生他們也跟著過去了。」江錦上解釋。

「我去看看。」

唐菀提前並不知道他們要來,毫無準備。

當她叩門進入休息室的時候,沒想到,這群大佬居然正坐在窗邊,曬著秋陽嗑瓜子,喝茶聊天。

「你來了?外面的人都招呼好了?」席芳禮打量著她。

唐菀點頭,乖巧得幫幾人將杯中的茶水填滿,「各位師伯,你們過來怎麼沒有提前跟我說一下,我也好提前招待你們啊。」

嚴望川端著杯子,喝了口茶:

「暑假快結束了,我只是帶兒子過來探親。」

唐菀抿了抿嘴沒說話,看向另外兩位師伯。

喬望北手中還攥著一把瓜子,「我也是純粹探親,順便過來看看,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特意招呼我們。」

唐菀點頭,看向最後一個人。

湯望津呷了口熱茶:

「你師傅說會給我一個乾隆年間的花瓷瓶,我才過來的。」

席芳禮一口茶噴出來——

老底徹底被揭了。

「湯望津!」他氣急敗壞。

「關心徒弟就直說,一把年紀,還搞什麼神秘,其實菀菀舉行個展,你不說,我們有空也會過來捧場的,小輩這麼有出息,我們這些做師伯也與有榮焉。」

席芳禮咳嗽著,低頭喝茶,佯裝不認識這群人。

坑了他的花瓶,還把他的底都掀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

而此時的作品展出區。

雖說只是個人展覽,不過裡面的部分作品,也是可以出售的,唐菀的作品,價格都不算太貴,點翠這玩意兒,貴的就在翠羽上,唐菀用的都是孔雀毛或者鵝毛,貴的在翠胎和工藝上,整體價格都不貴。

傅三爺那群人,也正在圍觀作品,而媒體記者,跟在後面,已經暗戳戳尾隨了很久。

直至他有些厭煩了,扭頭看向身後的一群人,「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三、三爺,我們就是想知道,您這次過來,是幹嘛的啊?」

「看展!」

記者:「……」

扭頭看向一側的宋風晚,她卻是一笑:「她也是算是我的師姐,我只是來給她捧場而已。」

行吧,喬望北他們一口一個師侄女,宋風晚則開口就說了句師姐!

唐菀今天的面子……

真是大過天了。

倒是段林白接受記者說得很直接:

「來吃瓜看戲的。」

記者絕倒。

這種東西,您讓我們怎麼寫進報導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