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則衍與阮夢西在平江的婚禮,肯定不若在京舉行的隆重,畢竟是在阮家的地方舉行,夜裡睡不著覺的除了祁則衍,還有阮夢西的父母。

阮大強又擔心朝著女兒休息,畢竟隔天婚禮,要忙碌的事情很多。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起床出去走走,半夜去便利店買了包煙。

都是老街坊,老闆笑著和他說了恭喜,沒要他的錢。

「……明天西西就結婚了,時間過得真快,是不是捨不得啊。」老闆打趣道。

「總覺得她還是個孩子。」阮大強點了煙,狠狠嘬了幾口,抽得太急,嗆了嗓子。

「西西嫁得好,這是好事,你都不知道我們多羨慕。」

阮大強只是一笑,「你兒子快高考了吧。」

「今年高二。」

……

阮夢西的母親雖然躺在床上,同樣沒睡著,聽到開門聲,知道丈夫回來,推門進屋,聞著他身上的煙味兒,微微皺眉,壓低了聲音,「你這大半夜的出去抽什麼煙啊,我還以為你緊張的今晚不回來睡覺了。」

「家裡的花露水在哪兒?」

「什麼?」

「腿上被蚊子叮得都是包。」

要不是蚊子太毒,阮大強怕是真能在外面蹲一夜。

夫妻倆聊著天,到了後半夜才眯了一會兒,天色微亮就起來忙碌,離得近些的親戚也早早趕來幫忙,隨著化妝師過來,整個阮家都忙碌起來。

酒店那邊

江錦上等人趕到時,祁則衍一行人已經準備好,要出發迎親,某人今天仍舊是梳著鋥亮的小油頭,筆挺的西裝,鋥光瓦亮的皮鞋……

這都什麼,畢竟這對某人來說,都是正常操作。

只是一群人看到江承嗣的時候,皆是忍不住笑出聲。

所有伴郎都統一著裝和髮型,全都是油頭。

江承嗣何曾梳過這種頭髮,當他被髮型師按在鏡子前,看到他們在自己頭頂造作時,他都要窒息昏厥了。

怎麼著?你丫迎個親,還準備搞個油頭小分隊?

不過結婚當天,做伴郎的都是要配合新郎,江承嗣就是心裡不爽,也只能忍了。

祁則衍瞧他不可以,還說了一句:

「背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除非你覺得自己hold不住。」

江承嗣無語,「你丫給我等著,等我結婚的時候,我非……」

「抱歉,等你結婚時,大家都成家了,沒人能給你做伴郎,你也整不到我。」

「……」

完了,某人徹底自閉了,這麼多次當伴郎受的委屈,一點都討不會來。

所以江錦上等人抵達時,就看到某人像個行屍走肉般,正在被造型師打造。

江承嗣本身長得就不錯,就算額頭都露出來,也不差,只是晃一打眼,有些認不出來,忽然就有了霸總的味道。

江時亦倒是慶幸,自己的位置被江承嗣頂替了,他可受不了被祁則衍這般折騰。

江承嗣原本已經很自閉了,結果祁則衍卻告訴他,他是最主要的伴郎,許多事都要靠他完成。

原本選擇江時亦就是覺得他穩重,能鎮住場子,如今這個重任交給了江承嗣,而且他經驗豐富,應該能勝任。

做伴郎的經驗豐富,這話聽著,怎麼讓人有點不舒服啊。

不過他還是點了頭,「沒問題,不就是去接新娘嗎?到時候我肯定會幫你,如果有人為難你,肯定是我們做伴郎的沖在前面。」

某人說得亢奮,結婚本就是喜事,江承嗣也挺高興的。

直至準備出發去阮家時,江錦上一句話讓他徹底傻了眼:

「你是不是忘了小阮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