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早給我不就好了,大不了我付錢買。現在好了,勞民傷財不說,全巷子攪合的天翻地覆,最後我們還被詢問了?

俞東池一愣,他想說,我以為你品行高潔,會堅決拒絕我呢,拳頭大的碧璽,就是再不值錢,買條老三巷還是沒問題的吧?

年薪五萬的顧問你都不做?

您風一陣雨一陣的,這叫我該如何是好?小心肝都碎了無數次了。

十號廳安安靜靜的提前封了門,老少爺們神色灰暗的坐在一邊兒,失望極了,也難受極了。

有幾個心靈比較脆弱,年紀不大的姑娘,已經開始暗自抽泣了。

小丫頭們想起這十幾天來,被人尊重,被人喜歡,被人讚美,被人確定了新價值的好日子……就如夢幻一般。

好久之後,段四嫂子努力擠出一臉笑,嘴巴里卻壓抑著哭音說:「杆子爺,呵您,您可別心裡去吖,我們……我們也就是隨便玩玩,大不了退錢兒唄,能有啥啊!退錢就行了啊!他們也沒啥損失對吧?你可別在意!你才多大?這都是一群老大不老小的人了,不能讓您擔這個責任,對吧!」

瞧瞧,這就是江鴿子的老三巷,沒事兒他就是有威望的杆子爺,需要承擔責任了,他們就把他當成全街的孩子,護在身後,半點不讓他承擔風雨。

江鴿子抬臉沖他們笑,心裡暖到不成。

「是呀,我們不在意的杆子爺!」

「您可千萬別心裡去,大不了我們去解釋,這事兒跟您沒關係!都是我黃一開的主意,也是我黃一開安排的!您才多大歲數,我們能聽您的?」

「對對!就是黃伯伯的主意,跟您沒關係!」

「對對,我們就是聽他的……」

黃伯伯:「……」

江鴿子又氣又笑的樂了出了聲兒,他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大門口,使勁一掰,開啟了街坊們主動關了的十號廳大門,又開啟了。

他站在門口說:「該幹啥幹啥!明兒……我去問問他們,老子的藝術!就憑啥不是藝術了!」

就這樣,被老三巷主動關起來的展廳又再次開始,展覽?營業?

甭管怎麼說吧,就算是慪氣也好,你們有本事,就來主動封門,反正老街坊們也豁出去了……

比起畏懼那個什麼會,他們更加在意自己家杆子爺是不是高興。

可是,一直到最後封門時間,那個藝術大會組委會到底是沒有來。

人家壓根沒搭理十號廳這一茬,他們說了否定,自然就再也不會有藝術愛好者,還有各界評委會的評委,敢於走入十號廳了。

那個什麼會的震懾力,就是這麼可怕。

十號廳門廳冷落,雖門大開著,然而……街坊們的心卻徹底涼了。

江鴿子坐在十號廳門口,開始他還面無表情,可隨著周圍能感受到的各種低落的情緒,他的憤怒值已經達到了,來到蓋爾這顆倒黴星球上的最高點。

江鴿子決定,他得做點什麼了。

作為一個光榮偉大的地球人,還是受過專業填鴨式教育,在專業藝術體系潤養成長過的藝術接班人,串王之孫,他得跟這個世界說點什麼了。

哪怕最後的結果,就是輸了裡子呢,那面子也不能輸。

咱老三巷人,打架可以輸,吵架……還真沒輸過誰。

江鴿子這麼想,就開始坐在十號廳的角落,頭頂黑色祥雲的開始憋壞。

俞東池站在門口久久不語,一直到周松淳滿面緊張,小跑著拿著一份電報過來,並一臉震驚的遞給周松淳說:「殿下,陛下的意思,這邊一切的事情都不重要,請先打消古巫大人出走的念頭是正經……」

俞東池一愣,接過電報一看後,他也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