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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句話從師長那裡得到的也不是什麼稱讚,而是臭罵。呵呵,當時師長用馬鞭子指著我罵我沒骨頭,不屑我用槍打倒牛二河。當然了,當時師長叫我去收拾他的時候,我們不知道他就是這對人馬的統領,只是因為他猖狂了,要不幹嘛我打碎了他的頭蓋骨,還要狠狠地剖開他的肚子?按照師長的意思,派我去就是要用馬刀來收拾掉他。那個時候,紅軍自上而下對陝西回暴軍恨得真是牙根兒都疼,一心想的都是怎麼用最原始、最殘酷的方法來整治他們,叫他們幾輩子刻骨銘心的永遠也忘不掉背叛的下場,似乎不這樣,我們根本就無法對成千上萬死於這些混蛋的,無辜百姓們的在天之靈有個交代。”
“起先我也是沒打算用槍。”隴家禾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那張已經滿是書寫著歲月的滄桑的皺紋的臉上,還真是泛起了年輕人的紅暈,讓人情不自禁地會回想起當年,回想起他的英姿颯爽,“沒有辦法,只要當時我晚出槍一刻,就會又有一個兄弟……”
“不管怎麼說,還是槍好用啊。呵呵,我們師長一開始可也不是這麼認為的。知道嗎?當時我用的那把六輪槍,本來還是我們在四川整訓時,師長的老朋友、老上司、紅三方面軍的總指揮陳玉成將軍,託人千里迢迢送給我們師長的。那個時候,為了這麼一把槍,不知道能眼饞死多少人,可是,自打收到槍之後,面對這麼珍貴的禮物,他雖然心花怒放地把玩了幾天,隨後卻是一直叫我挎著,即便是幾年後師長成了第二騎兵軍的軍長,而且全軍都開始裝備了新式的槍械,也沒見師長帶過槍。‘騎兵嘛,除去戰馬,依仗的就是你手裡的馬刀’師長常掛在嘴邊的就是這話,而且,師長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兒的那種說是輕蔑也好,說是豪氣也罷,在我看起來都是是那麼的瀟灑,用眼下的一句時髦詞來講,就是霸氣!”
“當然,這並不是說我們師長在戰場上就不會使用和注重火器、火力的配合,這方面師長同樣突出。東有陳廷香,西有劉昌林,南有陳桂堂,呵呵,翻翻書看看,天朝紅軍三大虎將,哦,現在喜歡說是閃擊戰專家,就有我們師長一個,想想看,如果我們師長沒有真才實學,會有這種彪炳天朝史的戰績?軍長不帶槍,這習慣一直持續了好些年,記得聽說他開始帶槍的時候,那都成了一道新聞了,那年的紅星報上為此還特意寫了篇文章說這事。嘖嘖,羨慕的人多啊,師長帶上的槍這次是安王殿下親手贈給他的。據說為此陳玉成將軍還開玩笑地擠兌過我們師長,說我們師長眼睛朝上看,不拿他這個豆包當是乾糧……”
………【第三一四章憂傷與懺悔】………
不管怎麼說,同樣是受到強烈的復仇心態的驅使,隴家禾完成了師長交給他的任務,卻沒有就此罷手。作為一個師長的侍衛,能夠衝到搏殺第一線的機會已經是少得可憐,今天,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可以大展拳腳的場合,如果不充分地利用起來,那怎麼得了。
沒有給槍膛裡補充子彈的功夫,也根本不想浪費丁點兒的時間去倒騰什麼子彈,隴家禾像是一頭紅了眼的豹子撲進一群餓狼裡,手裡剛硬鋒利的馬刀帶著呼嘯,在身體的周圍揚起雪花一片,沒有片刻時間,渾身上下就幾乎被來自一隻只“餓狼”的那股股汙濁的血浸透。
此時,丟掉了頭上象徵著權力與尊貴的黃頭巾和純金的飾圈兒,打扮的與一個普通的回勇一般無二,被他的“羽林軍”擁裹著四下亂撞的任武,像是一隻落湯雞,渾身上下也是溼得透透的,不過,那不是血,而是帶著羶腥氣的臭汗。他扎巴著雙手,那口一直拎在手裡,經過寧夏府城內最有名的珠寶高手給裝飾後的極其精緻,曾經令他愛不釋手,連睡覺都恨不能要抱在懷裡才會安心的龍泉寶劍,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居然也遺失在了亂軍之中。
也許是發自內心的死到臨頭的恐懼,也許是不停地由體內